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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说什么?他的话里,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多的让我一下接受不过来。他是紫元?无极宗的宗主?我这个最小最小最小的弟子,居然成了最大最大最大头的徒弟?我的修为金光后期?我不是砍了半个月的柴,修炼了一个晚上吗?什么时候金光后期了?难道我是修炼天才?这幸福,似乎来的太快了,我居然是天才?他眼神一扫我,顿时让我美的不知所以的魂魄归了位,“别以为你是修道天才,那是因为我刚才在你身上探到的宝物。”“宝物?”我的脸差点抽搐,我身上除了一块染血的亵裤,就是浔送的白绫,这也能算宝物?“你的体内,有两股真气,一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来自你的体内,也许和你这两百年前下葬时误服了什么有关,但是我能肯定,这是纯正的浩然之气,还有一道,则是你身上佩戴的东西。”他的眼睛,盯着我的脖子。“佩戴的东西?”我摸摸脖子,入手冰凉,啊,是老家伙送我的紫玉钥匙。“您说的是这个吗?”我扯着脖子上的紫玉,看见他伸手摩挲着,平静的老脸终于有了激动的颤抖。“这是紫阳师兄淬炼之物,你说你跟他姓紫,这东西又是他赠与的,那就错不了,抚养你的,一定是紫阳师兄,我不会认错他的气息。”他的话,差点让我掉了下巴。那个平时邋里邋遢,游戏风尘,要饭为生的死老头居然是无极宗上一任的宗主?可他为什么只让我们喊他老头,养了我们,却从来没说过他的身份,但是,他那次的神秘失踪前,的确说过,他要应天劫,难道,难道是真的?“师傅……”一声清朗的低呼,那美丽如神祗的雕像终于动了,粉色的唇轻颤着,深褐色的眼充满的思慕,紫色的长衫无风自动,望着我的眼充满了渴望,“师傅他老人家渡劫成功了吗?”我不忍心戳破他的幻想,不想看见他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只能悄悄的别开脸,“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才十岁,他丢下一句,如果成功就成仙,不成功就成灰的话,让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就走了,从此就再没回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失望的低下头,激动的脸色如冰冻的湖面,转瞬平静,又是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那眼眸中跳动的火焰,在冷凝的面容下渐渐熄灭。我好想抱上他,贴上他的脸,似乎,为了他一个笑容,我愿意将世界捧在他面前,我是一个冲动的人,为了心里喜欢的事,想做就做,不管他人的言论,我喜欢他,我肯定。“师傅爷爷,你说你能帮忙结道侣是吗?”我又一次毛上紫元的膝盖。“宗内对道侣双修其实是很赞同的,并不如同禅宗那样清心寡欲,只要有利于双方修行,自然是好事,所以我不会阻止,若是向我请求,当然愿意主持。”闪着我纯洁的小眼睛,“那师傅爷爷,我也想结道侣,可以吗?”他的白胡子轻轻的抖动着,“小丫头,年纪不大,心却不小,才来我无极宗半个月,就有了道侣之选?居然在全宗弟子的比试大殿上向我提这个要求,果然脸皮不薄,说吧,是什么人,让为师的看看你的眼光。”“他!”我的手指一伸,“就是他,我要他!” 死缠烂打如果说传奇是用一个人一生的特殊际遇来谱写的,让他人去感慨和惊叹,那么我的传奇注定由我的恐怖言论开始,让无数人认识我,从而将我的事迹发扬光大,流芳千古。本来极为自律的道士们终于开始了骚动,不断的让我听到各种嗡嗡声,这样的声音听的太多,我早已习惯的自动过滤,街头曾经的闲言碎语我早已经不在乎,他们这些又算什么?我只关心他的表情,他的神态,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颦一笑,只可惜,我注定要失望,依旧是那冷漠,仿佛那骚动的对象,不是他,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徒弟啊,所谓结成道侣,也是要双方心意相同,愿意共同修道,可不是你想要谁就谁的啊。”他摸上我的额顶,声音中含着笑,近距离的仰望,我能看见他眼角眉梢的皱纹都扭出上翘的形状。别说他,除了苍凝冽,另外三个老道表面端坐,却个个有了小动作,或撸须,或捻眉,或扶额,衣衫微微抖动,看来我的言语,连他们都感到诧异。站起身,我拍拍屁股,走到苍凝冽面前,望着他,那双没有丝毫悸动的深褐色眼,就是有无穷的吸引力,把我吸了进去,“你愿意和我结成道侣吗?我喜欢你。”又恢复了那个泥塑菩萨般的雕像,完全不理会我的话,这一次,连睫毛都不眨了,别说回应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想把自己当作透明的,还是把我当作透明的,怔怔的站在他面前,我没有任何尴尬,傻呵呵的笑着。“傻徒弟,你的道行太低,如果和凝冽结道侣,只会害了他,两人功力差不多,才能互相扶持,对不?”老头的话,让我哭丧了脸,就算我有他的天分,花上一千年,可他也更精进了啊,一千年,他都成神仙了。紫色的身影长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