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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肌肤紧实,线条紧紧贴在夏日单薄又汗湿了的衣衫上,流畅而健美。我万分爱惜地环搂住他,轻轻按住他肩头,压抑耳语道,“朕的心肝瑰宝……云宝贝儿……”
想必岳云头皮发麻,他腿一软,跌坐在我素日的椅子上,有些慌张地抬眼直直盯我,好似我竟是那连战无不胜的赢官人都要怕了的妖怪…………他只有被一口吞吃的份。
夏蜜
酷暑节气,热浪滚滚,没有阴凉遮挡的地上白晃晃晒得刺眼,这种天气行军实在没有必要,又因要等待西夏动作,我便干脆下令大军在兴元府稍作休整。
岳云每日都要往城外军营中去例行训练,往往在黄昏时分才能踏着斜阳拉长的影子回到府衙内,纵然一身汗渍污渍,神色却分外飞扬。
此地远不能和皇宫比,也没有冰窖。我却依旧能卯足了心思将小院子收拾得清清爽爽怡人消暑,只待岳云回来松乏。
移栽过来的葡萄架,青翠藤蔓缠绕层层,巴掌大的叶子将毒辣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再摆上两张竹塌,用冰凉的井水浸泡过,躺在上面休眠真是适宜。
我拉着岳云的手,带他来到架下尝试享受,他站着一气饮下酸梅汤,舔舔唇角又摇摇头,说自己身上尘土混着汗泥…………我手指灵巧地给他先卸下盔甲,又一指旁边。
他转头就瞧见一大桶清冽晶莹的井水,又在阳光下略略晒过。水上还晃晃悠悠浮着葫芦瓢,并皂豆胰子巾帕备得整整齐齐。
我更轻轻略一推他,笑道,“你一进来,朕就关门插了闩,反正打着商议军情的名头也合情合理…………云儿,你只管洗吧。朕给你打下手。”
说着就拉了岳云往那边走,一边抚摸他掌心的厚茧,一边殷切道,“云儿,你不愿什么?朕早把你从头发稍到脚尖都……咳咳,如今就是朕帮你洗个淋浴而已,等冬天了,咱们还要一并去温泉汤沐疗养呢。你得早早习惯。”
岳云只得一声不发闷头站了,垂首解衫。未几就将上身脱得精赤。
如此轻易如愿,我笑得眼睛发亮,忙拿起小几让他坐下脱靴脱裤,又将早就备下的木屐递给他。很快岳云就只脱得剩下贴身灰麻短裤,但也无论如何不再动了,脊梁直挺挺僵着。
如果我太过饥渴明显,这事肯定下回就难了。所以我飞速权衡一瞬,挽起袖子转头就舀起一瓢凉水,又拿过一方丝帕伸到岳云面前,“云儿先擦脸吧。”
他照做,湿漉漉的水珠挂了满脸,顺着下颌喉结不住滚落在麦褐胸膛上…………他知道我何等膜拜他的身体,打量我的眼中流露出等我发情的无奈之色。
荒淫禽兽和温情关爱要交替来才好。我笑嘻嘻点他额头,“乱想什么?朕还能忍住呢,你倒…………”
岳云不言,只伸手抹了把脸。我又拿起葫芦瓢,自他颈脖发根处,缓缓淋下。他肩胛处遇凉一阵抽动,筋骨坚硬,湿漉漉地泛着金色。
我将胰子打在丝巾上,递一块给岳云。他手打滑地仓促接了,飞快往胳膊胸膛处擦拭,我则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为他一点点擦拭背部…………想起在床上亲热时,我俯压他后背,往往用嘴唇沿着脊柱一寸寸爱怜抿过吻过,只恨自己没能早早护着他。
皂角的清香,混合着水润凉意萦绕在我鼻端,哗啦啦水一把一把地浇在他身上,我的手轻巧又温柔,岳云一声不吭由我摆布,静待我给他擦了背后,才低低道,“官家,待我自己来。”
我嗯了声,又问,云儿,天气这么热,你,你可觉着不适吗?
岳云浅浅一笑,安抚我道,“官家,我能吃能睡能骑马使枪,真不必每日都问上我好几回。”
我点点头,自己又忙活起别的来:将糖霜葡萄摆好,又把吊在井里的西瓜取出来切成一瓤瓤,以供他消暑。
兴元府的夏夜,就这样极美极舒心。岳云赤足单衣地躺在塌上纳凉,眯眼微笑一边听我说趣事,一边享用凉风习习,水果甜蜜。
夜里我们也不回房中,就在葡萄架下点燃艾香,驱蚊入睡,一直待到早晨露水下来前,我才抱起睡得懵懂的岳云回房继续小寐。他在我身边睡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香甜,甚至翻身将掉在榻上的葡萄压碾得紫碎绽破,甜汁染上衣衫也浑然不觉……………怎比的过心头爱情最为甜美滋润?
如果说硬是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就是岳云时常会想念留在杭州城中的家人。
据他说,从前难得不打仗时,阖家都在江州团聚。岳飞时常端坐在院中,督促他带着弟弟们月下练武背书,若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