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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独始作俑者岳云,傻乎乎地杵着,手势僵在那。
我大声道,“朕不小心滑了,诸位都要仔细”。说完一抹泥水不堪的脸,盯着岳云。
他心虚地不敢与我对视,眼神飘忽略转头。
我一拂袖,仰头淋雨走了,还故意把水洼踏得啪啪四溅,以示不满。
一回营帐,梳洗后我就开始装病召军医。硬是盘算着要把岳云的内疚之心激发出十成十,装模作样打几个喷嚏又假惺惺干咳几声…………听外间岳云不安地脚步动静,他压低了声音的询问话语,低低垂眸不要让得意的神色太外露了。
天赐良机,我有办法吃定他,还让他乖乖认错,更爱我。
军医听闻我淋雨又摔在泥里,小心谨慎地开了些药。半个时辰后,熬好的汤药便由岳云,亲自端了进来。
我心里乐开了花,示意其余人等退下,自己倚在床上斜靠着望向岳云,却一皱眉,“你赶紧把这湿衣裳都脱了!”
岳云充耳不闻,只捧了药碗,做错事般讷讷请我服用。
我叹口气,端起一气饮干净,再将碗一搁,瞧着岳云的模样,心头终于不忍,覆上他手臂缓缓道,“好了,云儿,朕想歇一歇,你先去换衣裳好不好?”
他依旧不动。这可不就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违抗不尊吗?真不能百依百顺惯下去了,要教育,教育…………哼,他对他老爹就敬如天神。
我无奈出言刺他道,“你伺候朕汤药,却浑身污泥汗渍……唉,这像什么样子呢?”
他立时缩回手臂,一言不发地告退了。我见他去收拾自己,好歹放下心,眼睛骨碌碌一转盘算一番,侧着身子往床里躺着,阖目养神小睡。
后来,依稀听得人轻缓的脚步,明显是岳云回到我身边,亲密在一旁守着我,更轻轻向我额头探出手。
我转身看向他。
岳云端正半跪在床头,与我对望,嘴里不知含糊说了什么赔罪话。
他总算换上了一袭干净布袍,脸也洗得干净,但气势却有些焉。
我伸手握他手指,一触碰就觉得有些凉,赶紧搓搓热乎,捧到自己胸前,斟酌词道,“云儿,今日朕被你推到泥坑里,其实是朕自作自受。不该突然亲你……你别怪朕,好不好?”
岳云听我仍然这么宠他爱他,反倒要他别怪罪,更是张了张嘴不知怎样才好,眸光中眷恋之色更重了。
我抬起袖子,亲昵地给他拨拨鬓角,“只是……”话锋一转,叹道,“云儿你该想一想,为什么朕这般都不怪你,却为了你去摘花一事,对你大发雷霆不留情面?啊,不,朕还是给你留足了体面,直到我们私下相处时才责怪你冲你发火。”
岳云老实听着,不吭声。
“朕当然知道,云儿去摘花,只因百合二字,百年好合之意。云儿有这份心意,朕理当欣喜才是吧?见朕发怒,你可觉得受了委屈?云儿,朕是怕你受伤。”
岳云半响挤出一句话:“官家不信我攀岩的本事吗?”
我摸摸唇,对岳云笑道,“方才的药苦得厉害,朕要喝蜜水,云儿,你来喂朕。”
岳云依言自桌上捧了一小杯调和了蜂蜜的甜汁,见他端在手中,我含笑一挑眉,柔声道“云儿,若朕是你,朕会怎么喂?”
岳云轻轻抿抿唇,倒是果断地含了一口甘露,眼眸微闪地向我凑近,凑近…………双唇相接,小心翼翼地哺渡给了我。
我借势捧着岳云双鬓,任气息扫在彼此面颊上,亲昵冲他道,“朕当时质问你,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如今你怎么答?”
他思量一阵,低声道,“我是官家的臣子,也是官家的爱人。”
我摇头,“朕早已不将你看做臣属,云儿记住,你是朕的心爱,是朕的伴侣,更是国之瑰宝啊!”
“朕能忍着让你冒流血受伤的风险,也要让你上战场统御大军,驱除金人收复旧土,却绝对忍不了你因为和朕有情的缘故,涉半点风险。不然,朕与你相爱就是大大的错事,损及上天赐给大宋的瑰宝。云儿,你明白不明白呢?”
岳云听闻,眸中羞愧又激荡,立时道,“官家,我……我错了。”
他黑灼灼的瞳仁专注盯着我,我能瞧见自己的影子,以及,呆呆望着我那种真挚而深情的火焰…………我含笑,喜悦而满意地,又在他眼睑上亲了亲。
待兴
一路走走停停,逢略大些的州县便补充粮草稍事休整,这般一个月过去,天气越来越炎热,我们抵达了兴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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