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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眯眼盯着他,断不肯再输了半分气势,口里更道,“岳爱卿,你何必如此不识时务呢?食色性也…………大家快乐快乐又有何妨?你看看,李太白都说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朕招来这些佳丽,不就是为了与众将同乐?你且饮一杯吧。”
岳云悍然道:“我岳家家训禁酒,便是官家也不得强令我违背!”
我恶意道,“你的家训,倒是大过朕的圣旨啊!你知抗旨是何罪吧?你爹真是教了一个好儿子!”
大概是顾念到爹爹岳飞,岳云气得不行,却没再与我顶撞对抗,而直直盯着眼前的桌子,好像恨不得冒出火星,把这里的人物包括我,统统烧个干净。
我只对那两女子玩味笑道:“若你们连佐酒劝饮都办不到,传扬出去,花魁的招牌,可就是徒有虚名了。”
她们如何肯丢这份脸,眼看,就要拿出浑身本事来对付岳云…………如胶糖柔蛇一般缠上…………女子涂了丹蔻的手,更要抚上岳云的脸…………我见了,不知不觉捏紧了手里的玉杯。
所幸岳云忍耐不得,狠狠推开两人,再一掀桌…………叮琅哗啦,他凌烈地站起身,满场早就诡异的气氛顿时差到十八层地狱去。
眼看岳云胸膛起伏,剑眉倒竖,怒视于我…………
我垂眸转头道,你真不饮也罢了,就念一首酒令给朕听听吧!
这时,韩彦直却突然站起,极有礼仪地对我道,官家…………臣想代云兄弟领受,饮酒之前,臣先咏一首先人的诗,代替酒令,可好?
这个台阶来得正好,我点头。
韩彦直谢恩后,只眼风一扫,缓缓一路看过众位美人,直引得几对妙目纷纷热辣辣地也望向他。
“官家今夜请来诸位佳丽,都是绝色中人,末将不才,见诸位美人风华光艳,却想起一首不大应景的诗。”
几位美人听闻,却先是怔怔,随后纷纷红了眼眶,再不见半点放浪嬉笑…………
这是白居易的诗,烟花歌女,年轻美貌时受人追捧,年纪大了却只能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离别,在江上卖唱度日,现在被韩彦直念出来…………纸醉金迷,靡靡之音的女主角们都顿时不在状态了。
…………唉,南宋这些女子们的文化水平真高,竟然全能知晓这词的出处意思。韩彦直也够强,一击就让这台戏唱不下去。
再看一眼岳云,他显然懵懂不解,却钦佩地望着韩彦直。
我叹一声,看那庸脂俗粉只觉得无味,便令蔡公公赏了她们送回去,“都散了吧”。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的悄悄退了,
岳云再看看我,也拂袖而走,气怒犹盛,更带鄙夷。
我端坐在席上,果不其然,韩彦直最后都未走,他叹一口气,掀袍跪下,“臣搅了官家雅兴快乐。”
我摆摆手,说,“行了,朕也压根不快乐。”
“臣知道官家断然不会高兴…………臣妄自揣测,若是方才两位女子,真亲吻上了云兄弟,恐怕事后性命不保。”
我装傻道,“哦,岳云会气得杀人吧。”
韩彦直只道,官家,官家是真心疼爱云兄弟,若他真被戏弄辱之,官家定会悔之不及…………官家,恕臣斗胆,云兄弟傲骨天生,断不能被折辱。
一时间,我怀疑韩彦直是不是看透了我对岳云真正的心思所以话里有话?但思量思量,也认为今天我自己做过分了,不该叫那样的女人去调戏岳云,只好长叹一声道,子温的话,朕记下了。
韩彦直再道,官家,这几日据臣所知,云兄弟饮食休息都极其不好…………云兄弟心中有气,其实除了官家之外,再无人能排揎。
难道又要我去道歉安抚?想到岳云睡不稳吃不香,可我也差不多啊!我忍不住对韩彦直诉苦道:你可知道此回事情起因是什么吗?
朕听你说过营妓一事,就好奇也在背嵬军中略打探了一番,结果被岳云得知,他竟火冒三丈地来问罪…………朕何错之有?子温你也说过,畜养营妓可舒缓军士发生营啸之变,朕多看看这些军务,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惊讶于自己说得顺溜无辜,却又想,怎么岳云当初质问的时候,我不这样堵他?唉唉,真是冤家磨人!!
韩彦直道,原来如此……云兄弟只与我说官家犯了他不齿之事…………却不料如此而已。
啥?不齿之事?
我脸都快绿了,冲口而出道“子温,你可看得明白了,岳云这个样子,是不是够不知礼?该他向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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