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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拜过太庙,饮了合卺酒,更堂堂正正在婚书上写了名!他的孩子,朕视如骨肉!他爹爹岳飞,朕更是看成泰山大人!!”
饶是韩彦直怎样也料不到如此,他听得大惊失色。我心下畅快,忽然以皇帝之尊,对着韩彦直行了一重重稽首礼…………他惊惧不已,立即冲我伏跪。
我伸手扶起他,恳切道,“子温,你素来爱惜云儿,也是朕最看重的臣子,朕如今只盼你莫要,莫要劝云儿与朕断绝关系…………”
话未说完,耳尖突然听到禅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依旧托着韩彦直的双臂,就往门口看去…………只见岳云脚下生风般推开房门,径自走了进来。
方泡浴完毕,他发髻犹带水汽,而面上红润光彩奕奕。匆匆整齐穿了件苎布盘领半臂的军装,一进门就与我们几目对上。
他微微一愣,一瞬后,大大方方走到跟前,含笑对我行礼,彬彬有礼道,”臣得官家厚爱,特赐温泉泡浴,如今浑身舒坦筋骨如新,特来向官家谢恩。”
我勉强冲他微笑,又瞟一眼韩彦直…………这可不是他方才说的岳云一反常态吗?我一五一十全都承认坦白了关系后撞上这茬,够狼狈。
岳云察觉有异,皱眉看看我,再看看韩彦直,拱手问道,“官家与韩大哥在此商讨何事?”
我望韩彦直一眼,见他正上下打量岳云…………而岳云更狐疑望向我。好吧,我赌的就是岳云对我的心,他紧赶着都要来我身边陪伴…………
“云儿。”我打定主意,轻轻唤道,同时将手伸向了他的手背,如平日那般牢牢握住牵起,捧到唇边吻了一吻。
岳云一愣,如有所悟。
我慢慢到,“云儿,你韩大哥他……他知道了。”
岳云面庞迅速烫红,自耳尖一路蔓延到颈脖下,他略张开口,喉结处上下哽滑,真个是面红脖子粗。
我一时无语,只好默默瞧着他…………他抬眸与我对望…………当他松开我的手后,心脏都仿佛要跳到嗓子眼。
岳云见我脸色难看,忽地又伸出手,主动拍了拍我手背安抚。接着,我在他脸上看到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毅然转身,对韩彦直深深一稽首行礼,道,“韩大哥…………韩大哥既已知晓我与官家有情,岳云也不再隐瞒。韩大哥,官家从未仗势逼迫我如何,一切皆是岳云心甘情愿。还请韩大哥莫要劝官家与我了断关系。”
这几句话,说得铮铮掷地有声。听在我耳朵里如同天籁,欢欣极了。
韩彦直凝视岳云,皱眉苦笑了笑,“云兄弟,你就不怕被人指点为……”
“韩大哥,岳云长于乡野,读书不多,虽经历过拼死搏杀,却并不识得怕字。”
我见机走上前去,与岳云并排站着,微微触碰他指尖。岳云浅浅笑了笑,伸手大力扣握住,目光坦荡地复又看向韩言直,表明与我在一起,他不以为耻,不以为羞,与官家我,是一对眷侣。
韩彦直脸色越发肃然,他不赞同地又道,“云兄弟执意如此,就不怕岳伯伯知晓吗?”
我立即察觉手中一僵,便也急了,大声断喝道,“岳飞知晓什么?朕是身体有恙之人,连后宫都不得沾,这副身子还能对他儿子如何?散播这些谣言的定是心怀嫉妒,见不得他们岳家受宠,见不得朕重用武将,妄图破坏北伐大业的贼人!!”
两人都没料到我竟然不顾面子尊严地将一个男人最为隐私的“暗毛病”这般嚷嚷出来。韩彦直窘惊之下,只得再俯首告罪,“臣失礼,无意刺探官家隐秘…………”
岳云却一副不甘心的表情,似要分辨…………吓!这什么时候啊!我立即拧了拧他手心,抢着冷笑一声,道,“什么隐秘?本来就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朕自建炎三年二月金兵突袭扬州后,便受惊患病,无法传嗣算个废人了!纵是金人,也拿此事明晃晃抽朕耳光一般大肆嘲笑过朕!!”
韩彦直不敢做声接话。倒是岳云踌躇片刻后,也跟着向我跪下行礼道,“官家,金人分明忌惮官家机智威风,恼恨被官家之计吓得拔营逃走…………”
我苦笑了笑,垂手摸摸他鬓发道,“云儿,当日和谈,金人分明是忌惮岳家军,忌惮赢官人。否则单凭朕,哪能吓得他们后撤?”
说完我又理直气壮对韩彦直质问道,“朕与云儿相好,互相扶持,可有丝毫祸国殃民之态?”
他叹道,“绝无。”
我哼一声,更有力道,“莫说绝无此事,更是因为朕与云儿相亲厚,无话不谈无事相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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