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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数亩,如酒徒傲岸箕踞,目无旁人,披风啸月,各抒其阔略之致”。[11]真是别具一格,独占风情。又如松江府,上海潘允端的豫园、华亭顾正谊的濯锦园、顾正心的熙园等,都是“掩映丹霄,而花石亭台,极一时绮丽之盛”。[12]上海经嘉靖倭患,有些园林毁于战火,但平倭后,又兴建了新的园林,如乔启仁原在上海城外筑一园林,“倭夷至,毁于兵,后重构于城内,皆在所居之西,故总之名西园云。园中有紫芝堂、飞云楼、香霞馆、芙蓉池、碧梧馆、玉宇台、孤竹楼、梅花堂、崇兰馆诸胜处”。[13]再以松江城而论,不仅在城内有啸园、文园、芝园、东园、李园、真率园,在城外也有倪园、熙园、魁园。[14]而绍兴的园林之多,更使人叹为观止。明末祁彪佳著有《越中园亭记》6卷,除了考古卷所记基本上是历史陈迹,只能掩卷遐想当年那些园林的千姿百态外,其他各卷所记园林,多为明中叶勃兴而起的;不仅城内有园林,城外的东、西、南、北,都遍布园林,少则10处,多则20余处;而仅城内的一隅之地,即遍布淇园、贲园、快园、有清园、秋水园、虫园、选流园、来园、木园、耆园、曲水园、趣园、浮树园、采菽园、漪园、乐志园、竹素园、文漪园、亦园、礃园、豫园、马园、今是园、陈园等。这些园林,大部分小巧玲珑,得水边林下之胜。如马园,“入径以竹篱回绕,地不逾数武,而盘旋似无涯际。中有高阁,可供眺览”。又如来园,“即其宅后为园,地不逾半亩,层楼复阁,已觉邈焉旷远矣。主人多畜奇石,垒石尺许,便作峰峦陡簇之势”。[15]绍兴园林的盛况,堪称明代江南园林的缩影。
二
江南园林,繁花似锦,它在明代的迅速崛起,是明代江南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的产物。
明王朝对江南的基本国策,是稳定江南,注意调整这一地区的阶级关系,以确保江南作为明王朝经济命脉所在地的安定局面,并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生产发展的措施。成化以后,江南地区不仅从元末大乱、经济凋敝中复生,并有了长足的发展。封建经济的繁荣,是封建文化发达的基础,作为封建文化的一朵奇葩——园林,正是封建经济高度发展的产物。费元禄对铅山河口镇的兴起与园林的兴盛,有过生动的记述,颇能说明园林由来。文谓:“河口余家始迁居时,仅二三家,今阅世七十余年,而百而千,当成邑成都矣。山川风气,清明盛丽,居之可乐,平原广湿,东西数十里……闾阎之人与缙绅先生竞胜,而园林亭榭,秀甲一时。……盖其舟车四出,货镪所兴,铅山之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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