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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走,从这角门出去便当,以后有什么事再来寻我。”
一阵脚步声往殿外出去,林仙草忙探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一高一低两个身影跨出门槛,果然,那个买百事吉结子的声音听着象是云秀,两人中的那个高个,背影看着也象是云秀。
“是云秀!她怎么跟过来了?”见两人出了殿门,小桃压低了声音,又是惊讶又是兴奋的叫了一声,林仙草回手重重敲了下小桃:“闭嘴!”
“她怎么跟来了?宁姨娘又没来,姨娘,她花了一百两银子买那结子!姨娘床头都挂上两个了!姨娘说,她怎么跟过来的?要不就是混进来的,她买那结子干什么?”小桃兴奋不已,也不知道是兴奋发现了云秀的秘密,还是发现那百事吉的结子竟然能值一百两银子一串!
“快把这事忘了,不准再提起半句!除非你不想要这条命了!咱们走吧。”林仙草恶狠狠的警告小桃道,小桃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林仙草带着小桃急匆匆出了殿门,不敢再往僻静的小殿堂过去,只挑着巍峨的高大殿堂,无聊的一间间随喜过去。
从观音院回来,直累的林仙草一头倒在炕上不想爬起来,这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了。这一趟出去,算算收获也不小,至少知道这外面,女人和男人一样行走做事,甚至还有女人当街奶孩子!这样就好,往后自己出去开门立户,来往走动,也不至于成了稀罕事。
没几天,就是宁姨娘和三哥儿的满月礼,王妃和秦王商量了,一来临近年关,二来,宁姨娘这月子做到现在还起不了床,人也黄瘦的厉害,哥儿也是病恹恹的三天两 头不妥当,满月礼若是大办,人来人往的,万一哥儿再受不住病倒,倒是大事,倒不如不请外头的客人,就自己一家人凑一处热闹热闹应个景,等哥儿周啐时,再风 光大办,这都是替哥儿和宁姨娘着想,秦王自然是点头应允,隔天,王妃就将满月礼的安排和各位姨娘说了,吩咐大家好好准备添盆礼,可不能过于寒简,失了她的 面子。
林仙草从正院出来,细问了小桃才知道,这满月礼又叫洗儿会,其中是最要紧的一环,就是准备一大盆水,来看洗儿的诸亲眷,都要往那盆水里扔点东西进去,叫添盆礼,什么金簪啦、玉佩啦、长命锁啦,都不拘,一个个扔好东西,再由有福之人抱着那孩子,沾水洗脸洗身。
吃了晚饭,林仙草拎了包松子糖,往后园子寻吴婆子说话去,吴婆子在炕眼灶上烧了热水,泡了两碗茶,和林仙草吃着松子糖,喝茶聊天。
“嬷嬷,这么个洗儿,是谁想出来的?这也太容易做手脚了,万一往水里扔的什么,再洗到孩子身上,也太吓人了。”林仙草咬着松子糖感叹道,吴婆子看着她笑 道:“这是老古礼儿,你说的这些,小家小户的不能有,那些大家富户,真折腾到孩子身上的,也不多,咱们这样的人家姨娘也别多想,这一饮一琢,都有前因 后果,哪能平白无故的?也只看各人的命吧,姨娘只护好自己就是,这添盆礼,姨娘想好了?”
“没有,也不想了,反正我也没钱,就扔个一两的小银锞子算了,那银锞子圆溜溜、干干净净的,省心了。”林仙草烦恼的挥手道,吴婆子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倒也是,姨娘只管侍候好爷和王妃,旁的,不得罪就行,多应酬了也没什么用。”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对了,嬷嬷,我那天去观音院,见街市上人来人往的,竟见到了几个挑担子卖东西的女人,这女人家,在外头,也能跟男人一样做生意顶门 立户的?”林仙草转了话题,吴婆子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也算也不算吧,外头女户倒是不少,真算顶门立户,那要看怎么个说法,到底女人不能应试做官。”
“那除了应试做官,旁的,是不是女人都能做?”林仙草急忙追问道,吴婆子想了想笑道:“真要做,也没人说不能,就是赶车挑担,也有女人做的,不过,女人到 底不是男人,那都是逼到了万不得已,都是万不得已人事。”林仙草轻松的长长‘噢’了一声,就这一条来说,这个世间,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令人愉快!
转眼到了宁姨娘和哥儿满月这天,照理说,满月礼这样的大礼节,要么在内院正堂,要么,也要在王妃正院,可王妃体谅宁姨娘和哥儿病弱,天气又寒,这满月礼, 就放在了周夫人处,因人不多,又体谅哥儿和宁姨娘体弱受不得风,这原本应该露天的洗儿会,就改在了周夫人前院一间宽敞的花厅里。
林仙草规规矩矩的站在小赵姨娘后面,小心的打量着这满月洗儿会,花厅上首,放着两把扶手椅,坐着秦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