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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去了冰房拜祭母亲凌絮帉。
“为什么不把你母亲落葬”叶然看凌梵指腹轻拂过冰椁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哀戚,忍不住出言相询。死者入土为安不是吗父亲身体还是先化成了灰再入土的,不论是冰存着或是葬在土里灵魂都是到了天上去守护他(她)最牵挂的人了。现在看到凌梵面对凌絮帉尸体这样哀戚,叶然觉得入土为安才是正道。
于庆海闻言张大了嘴,担忧地望向凌梵。
晏召眼中盛满怒气,也看向凌梵。
凌梵低垂着头,看不出喜怒,手指停入在冰椁上,任由寒气染红指尖,过了很久开言,不知是回答叶然,还是说给自己听。
“或许是该落葬了。”
☆、第 17 章
第二日清晨,凌梵在于庆海的笑声中醒来,从里打开门,一个人影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软软的身子带着外边的寒气,低头一看,正是叶然,手里还拿着对子横批。
凌梵看看门边的春联与于庆海手里的浆糊心中了然,问怀里的叶然,“吓到你了”
叶然点头,直起身,检视手中的横批有没有撕坏,所幸没有。
“少爷醒啦,我去叫人来侍侯少爷洗漱。”于庆海将浆糊放到墙角,向院外走去。
叶然爬到凳子上,继续往门楣上贴横批。
凌梵看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伸手扶着他道:“叫晏召帮忙,或是下人来做都可以。”
叶然认真道:“春联一定要自己亲手贴才是过年。”每年过年,叶邰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与叶然一同贴春联,一起祈福新的一年平安顺意。
凌梵没听过这种理论,当下默然。
少时在家,有府里的下人做这些事,离家后有了自己的庄府,虽有下人布置,但自己院子房门下人知道自己素喜清静,也不会有贴春联之举。
叶然看看凌梵,从凳子上跳下来,把手中的横批放到他手中道:“你贴。”
虽然并不认同叶然亲手贴春联才是过年的理论,但也不拂却他的意,当下稳稳地踩在凳子上,平平正正地贴好了横批。
“幽兰藏香沁冬雪,紫燕穿云送喜来。你写的”
叶然点头,大眼睛里带着讨喜。
凌梵一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很好。”
叶然的大眼睛亮了。
当天下午,下起了安州第一场雪,也迎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皇帝驾崩了。
举国大丧,禁嫁娶喜乐一年,街头巷尾虽没挂白陵,却也不敢张灯结彩,这个年过得很安静。
除夕守岁,叶然与凌梵下了一晚上棋,晏召在擦拭他的宝剑。
临近子时,没有鞭炮烟花,于庆海送来了汤圆作为宵夜。叶然一碗里吃出两枚铜钱,牙咯疼了,眼泪也差点咯出来了。
于庆海却笑眯了眼,以往在汤圆里会放一枚铜钱,现下多了叶然便放了两枚,不想两枚都被他吃到了,“一锅汤圆只有两个汤圆里放了铜钱,全被小然吃了,来年要行好运。”
“被咯得眼泪汪汪的还叫好运。”晏召有些幽怨,往年都是被他吃到的。
于庆海道:“你懂什么,这叫彩头。往年被你吃到时,怎不见你说什么”
晏召指着揉腮帮的叶然道:“那我也没像他那样捧着腮帮子喊痛。”
凌梵转向叶然道:“张嘴。”
叶然张了嘴,凌梵用筷子点在他牙上试着推搡了一下,收回筷子,一笑道:“无妨,没松。”
叶然擦擦眼眶,端起碗继续吃汤圆。
晏召道:“你还当真是咯不怕啊,就那么喜欢吃汤圆。”
“很甜,很好吃。”
“敢情你是什么东西甜就什么东西好吃。”
叶然点头,眼睛被碗里的热气蒸出一层雾气,大眼朦胧。
晏召乐了,举起手去揉叶然的头发,后又碍于凌梵无意中扫过来的眼神,收回了手。
吃过汤圆,于庆海送了热水来给凌梵洗漱,叶然在收拾棋具。
晏召见没什么事便回房了。
待凌梵洗漱完,就见叶然一边往棋龛里放棋子,一边眯眼打磕睡,最后干脆头一歪,伏在棋盘上熟睡过去。
凌梵不想吵醒他,便打开门叫人来抱他回房,眼见外面白雪皑皑,寒气冷冽,复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叶然,关门作罢。
伸手抱起叶然放到自己床上,除掉他身上的外袍鞋袜,打散头发,将他塞时被子里。
看睡得一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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