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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召领了薜三怪出去。
凌梵转向叶然,像承诺,像安抚,字字掷地有声,“别担心,我不会有危险,也不会让你有危险。”
戌时韩冲果然来了。
凌梵在书房品茗,面前放着三个茶盏,晏召与韩冲各坐一方。
韩冲脸上挂着熟悉的玩世笑容,“看来公子早料到我会来。”
凌梵道:“隐了多少人”
韩冲回道:“六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院西角隐两人,后面柴房隐两人,另外两人就隐在院中的假山石洞内。”
韩冲迟疑,“如此安排空门太多。”
“另外一队人会填补上。”
韩冲从凌梵脸上看不出表情,转看向晏召,晏召看了凌梵一眼,冲韩冲点点头。
韩冲明白过来,“既然公子早已帷幄在胸,那我再重新布置。”
凌梵道:“不急,他们今晚只是探虚实,明晚才会真正行动。”
韩冲道:“公子好谋略,为圣上解忧。”
凌梵却道:“我只是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与圣上无甚干系。”
韩冲笑容有一瞬僵在脸上。
晏召插话道:“师兄,天珠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禀报了圣上,圣上向太后请安时,言夜里常难眠易惊醒,太后要和德公主把天珠献给圣上以养龙体,和德公主当即答应了,第二日却回禀天珠被盗。说是三年前驸马夜难安寑从公主府中要走了天珠后一直未还。待和德公主到驸马府问要天珠时,驸马言天珠上月被人盗走,因是御赐之物,故不敢声张,隐而未报,现圣上龙体有无恙,追问天珠才不得不实言。后来陶驸马与和德公主一同入宫请罪,太后虽恼,但顾念和德公主,便要圣上从轻发落了。”
晏召惊道:“这样也行。”
韩冲道:“他的说辞的确无懈可击,除非能有证据。不过圣上对他忌讳已深。”
凌梵冷笑道:“不加收敛,还肆意妄为,皇帝恐怕恨他至深吧。”
韩冲点头,“他雇杀手杀叶然,又销毁证据,圣上已勃然大怒,所以大理寺要请特权彻查时,圣上当朝便答应了。”
晏召听闻至此,才明白先前凌梵所说的逆龙鳞而不知收敛这句话的意思了。
韩冲又道:“公子,我其实此来还带了圣上口谕,圣上了然你现在的身份,便将口谕改成了带话,让你明日进宫叙旧。”
凌梵眼波平静无纹,淡淡道:“的确很久没见他了。也好,明日就去看看他这个皇帝做得开不开心。”
待凌梵与晏召师兄弟品完茶回房时,叶然面朝里已入睡,身边空出一个位置。
凌梵一笑,除了外衣躺到床上。
刚捂热了这半边被子,叶然就迷迷糊糊拱过来,又因移动拉扯伤口,眉头微皱。
见他拱得辛苦,凌梵将他抱过来,揽在自己怀中。
叶然在凌梵的肩窝挑了个舒服的位置,满意地咂巴了一下嘴巴,喃喃地唤了一声:“爹。”
凌梵身体变得僵硬,心中不是滋味。
叶然又蹭了蹭,觉得这个暖暖的怀抱真好。
凌梵突然感到腰部一凉,叶然居然将手从他上衣的下襟里伸进去,贴在他的腰际取暖。
叶然鼻子嗅了嗅,弯了嘴角,喃语道:“凌梵。”
凌梵先前心中不舒服渐渐散去,心情很好地抚了抚叶然的头发,轻轻应了声。
第二日凌梵一早入宫叙旧,直至日暮才归。
当夜,血屠堂前来行刺,被围堵,十二名杀手全部擒获。
薜三怪一早来探望爱徒叶然,撞见叶然亲昵地躺在一个男人怀中熟睡。
“啊,这。。。你们,你们怎么睡在一起。”薜三怪手指抖得像筛子。
凌梵、叶然二人双双睁眼,皆皱眉,对这个不礼貌闯进来的人表示不满。
薜三怪大惊小怪道:“你们怎么会睡在一起,然然,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梵一边披衣一边答道:“我们一直睡在一起。”
“你,你把我的徒弟当什么了,娈宠。”薜三怪一把拉住凌梵的衣襟怒骂,“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他身上还有伤啊。”
凌梵倒一点也不恼,“你误会了。”
薜三怪咬牙道:“误会,都亲眼所见了,还是误会。”
“大胆!”晏召快步进来,以力卸力,将凌梵带到一边,眼中杀意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