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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梵摇头。
“那我还要一块。”说完又补了一句,“不用掰开我也吃得下。”
凌梵一笑,再拿起一块蜜饯马蹄糕仍然掰成两块,先喂了叶然一半,解释道:“小口吃味道更好。”
叶然嘴里塞着糕点说不了话,便眨眨眼睛以示认同。
“少爷。”晏召的声音响起。
凌梵问道:“都处理好了”
“嗯。”晏召重重地点点头,眉间难掩快意与豪气。
凌梵点头,吩咐道:“赶路吧。”
“是。”晏召放下车帘,突然见到双手缠满纱布的叶然,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叶然向外努了努嘴道:“缰绳勒的。”
“没用。”晏召冷冷地吐了两个字,放下车帘。
叶然扭头看向凌梵,大眼睛里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撒娇和不满。
凌梵笑得很温柔,伸手拍了拍叶然的头,以示安抚。
叶然趁机张嘴要剩下的那一半糕点。
入了开原城,晏召回身问凌梵:“少爷,我们是先进客栈休息一下,还是先递拜帖到凝雪山庄”
“拜帖的事明日再说。”
晏召点头,把马车赶到了平安客栈。
有“三国故都”、“五朝重镇”美称的开原一入秋便骤然冷下来。
晏召把于庆海准备在马车里御寒衣物取出为凌梵换上,又在成衣铺里买了几件秋装给叶然。
凌梵沐浴后穿着常服坐在灯前准备看书渡过长夜。
叶然兴致盎然地捧着棋具挤了过来,“我们下棋好不好”
对向叶然盛满期望的眼睛,凌梵只得放下手中的书。
这一路来,叶然服侍人的本领丝毫未见长,棋艺却飞速见长,隐然有了兵戈铁马对阵之势。
晏召在私底下抱怨,叶然服侍人的本领未见长完全是凌梵给惯出来的,不论服侍的好坏都不置可否,任由着他去。
对于叶然棋艺的增长,晏召更是心怀不满,连自己都没得到凌梵的悉心教导,叶然却轻而易举得到了。
不过,晏召的抱怨和不满,被凌梵日益渐多的笑容化解了,便也不跟叶然再计较什么。
“让你六子。”凌梵拈起黑子对叶然道。
“上次只让五子,这次为什么要让六子。”
“我给自己的挑战。”
“哦。”
凌梵见叶然眉角拉低劝慰道:“如果早学几年,现在与我对弈完全不用让子。”
叶然抬头,亮晶晶的大眼,明亮亮地灼人。
凌梵点头,以示确定自己的说法。
“你不是要去安葬你爹,需要帮忙吗”
叶然摇摇头,“明天我要先找到我娘的坟。”
“。。。。。你不知道你娘的坟在哪”
叶然点头又摇头,“不记得了,我爹带我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睡觉。”
“。。。。。每次都在睡”
“我只去过一次,是六年前。”那时陆暨调任渭城半年多,叶邰伏昼了一个多月才空出十天,带着十岁的叶然来开原给妻子扫墓。
当时叶然在马车上睡了醒,醒了睡,到了墓地时才被叶邰叫醒,规规距距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你不是在开原长大的”
叶然点点头,扒拉着指头算着从自己记事起呆过多少过地方,“平凉、均富、渭城、西宁州。”
凌梵发觉这些都是地方都是五原重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你跟你爹为什么要经常换地方呆”
“因为陆伯伯经常被调任,我爹是他的从事,就跟着他到处走。”
“陆伯伯”
“原西宁州刺史陆暨。”
陆暨,凌梵想起几年前见到他时,不冷不热的场面,垂下眼眸。
“他被人诬陷,被皇帝下狱了,他的两个儿子也被发配边缰,我爹为了替他申诉才会被人追杀的。”
就陆暨那种耿直而不识变通的人,被人诬陷的确不是意料之外的事。凌梵将手上的黑子落下,提取叶然的无气子,淡淡道:“你爹是怎么过世的”
“病逝的,他身体一直都不好,后来淋了雨,没去治,又要倒处逃匿,然后就。。。。。”叶然的声音低下去。
凌梵弹了一下叶然的额头,提醒道:“该你了。”
叶然抬头,大眼睛清澈如水。
凌梵微愕,“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