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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逾听到这句话眼里又被阴霾占据。
这桌都是老同学,从前都以周逾马首是瞻的人,一个个都给他敬酒,新郎新娘也来敬,双方父母又敬了一次,结果乔雅没被灌醉,周逾已经去洗手间吐了两次。
婚宴结束後乔雅递给新娘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笑道:“不知道你结婚,临时准备的,希望你喜欢。”
卫星打开,是枚镶宝石的胸针。何吟久感叹,班长和小乔的差距现在可不是一点点啊,瞧人家出手多大方。
乔雅送的礼物不止这枚胸针,还有这天的酒席,给他们打了六折,省了不少钱。
何吟久扶著醉醺醺的周逾出来时还在想:性别不是问题,地位不是差距,财富不是阻隔,班长,你坐火箭去追小乔吧。
乔雅做为酒店的主人送他们到楼下,见何吟久扶著周逾有点吃力,便帮她一把,何吟久正好把周逾塞给他:“我爸妈不许我晚归,请你把他送回去吧。”
“还是原来的地址吗?”乔雅扶著周逾问何吟久。
何吟久报了个新地址给他,瞄了瞄他:“七年前的地址你还记得?”
乔雅似笑非笑道:“我也记得你家地址,怎麽?”
“您这记性忒好啊,代我问令女友好。”她口气不善。
乔雅唇角一扬:“我三天前回国的,一回来就接手酒店,忙得没时间和你们联系,更没空去陪什麽女友选戒指。”
“啊?”何吟久目瞪口呆,她知道乔雅是不会撒谎的。“难道我见鬼了?怎麽可能有人长得那麽像?”
乔雅不理会她,半搂著周逾去取车。
周逾现在一个人住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进了屋半点灯光也无,乔雅摸到客厅开关,灯一亮周逾又摇摇晃晃去洗手间吐,乔雅跟著他进去,用毛巾为他把脸擦干净。
“去卧室躺著吧。”乔雅见他吐得脸色苍白,突然有些心疼。
“嗯。”周逾低声答应。
他的卧室是暖色调,装饰很简单,乔雅草草地扫了扫,将周逾扶到床上躺下。
“你今晚吃的算全吐了。”乔雅扯开被子盖到他身上,关切地问:“还难受吗?”
周逾眨了眨眼睛,回答:“很烧心。”
“看来你神智还是清醒的嘛。”乔雅笑了笑。
周逾伸手拉近他,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低哑地问:“为什麽我总是在以为已经忘记你的时候又梦到你呢?”
这话很有杀伤力,乔雅愣住,而酒後大胆的周逾就伸手搂住他脖子,抬起头吻住他线条优美的唇。
唇齿相接,酒气弥漫,周逾喝多了,乔雅也没少喝,有句话说的好,“酒是色媒人”,所以乔雅没有推开他,任他越吻越深,直到衬衫钮扣被他解开时才惊觉他们在做不该做的事,连忙制止他。
周逾的手被按在乔雅胸口,但搂住乔雅脖子的手并没松开,他额头抵著乔雅,鼻尖与他相碰,沈声道:“那丫头说得对,夜里想的东西和白天是不同的,夜里梦到你会惊醒,心里很难受,我想我明天第二天早上就要买机票去美国找你,可第二天醒来,我的理智又回来了,照常去上课或上班,如此循环,七年就这麽过了。”
他说著,声音像哭,睫毛也渐渐湿了,脸上却又突然笑起来:“原来人可以傻成这样,我想,我开始有一点理解星儿了。”
“我……”乔雅想说什麽,却觉得面对这样深情的一个人无话可说,他有时也会想周逾,但不会午夜梦回时那样深刻地思念。
“我喜欢你。”周逾哑哑的说,他神智还很清醒,过量的饮酒只是给他壮了胆,把不好意思说的话说了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听见自己的心怦怦跳,好像能蹦出嗓子一样的剧烈。
“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乔雅很诚恳地问,听著他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温暖的体温。
周逾“嗯”了声,唇角一扬:“我已经等了七年,也不在乎你多考虑几天。”
“如果我不回来呢?”乔雅叹息,摸摸他顺滑的发丝。
“那我也等,你说过你会单身回来。”周逾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等到了,不是吗?”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麽会说话,再让你说下去,我就连考虑都免了,直接回复你我愿意。”乔雅叹口气,“快睡吧,我真的不能再听下去了,不然今晚轮到我做梦。”
周逾躺好,看著他:“你还要回去吗?书房也有张床。”
“当然要回去。”乔雅笑了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