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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兄道弟。当进食速度慢下来之后,陆老爷的眉头就一直是舒展着的,除了时不时会剧烈咳嗽之外,他的面部表情总透着种舒泰感,与小儿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话题也终於从生意中抽离出来。
创业成功的人,不多不少总有点辛苦相,陆老爷亦不例外,同样地,他说话也比寻常老人更有趣。
终於听懂了桌上的话题,姚羽却完全笑不出来。
运转灵力开着天眼,他就几乎‘看’不见陆老爷了,一团庞大的黑气如乌云压顶,牢牢地笼罩着他,只听得黑雾里头有说话声传出,并随着语调一收一缩,好似是他身体延伸出来的一部份……姐姐说得不错,算运不难,简直易得无法忽视了。
姚羽看得清楚,对于那黑气是何物,却是糊涂得很。
他猜测那是倒霉的气运,但也实在太浓郁了!而且明明只是一团黑气,可是看久了之后,他却忍不住反胃作呕,连桌上的佳肴都失去了吸引力。
他不敢往下细想,连忙又看了一遍其他人,陆家明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黑气,但相对淡薄很多。
陆家毅身上亦是如此,看来这家人真是黑气缠身,他不禁想起来一句广东地区的方言──冚家铲,意指一死死全家。
收回灵力之后,陆老爷才不被黑气蒙住头脸,姚羽犹有馀悸,再提不起食欲了。
“爸,你不吃了吗?”陆家毅忽然开囗:“多吃点才有体力,还是今晚的饭菜不合你胃囗?”
一旁随时候名的女佣听到这话,脸色立刻惴惴不安了起来。
“人年纪大了,食量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陆老爷神色淡淡的,脸上虽然也有笑影儿,但比对小儿子冷淡得多,这种落差在饱餐之后更加明显,像陆家毅这么会观言察色的人,理应注意到了,但他只跟着笑了笑:“爸爸又说笑了,你怎么好算年纪大。”
陆家明附和:“对啊,爸还很年轻呢!”
陆老爷不置可否,让女佣泡杯茶上来解腻。
晚上十点,姚辞告辞,临行前暗示会再联络陆家明,后者感激应下,让司机送两人回家,一辆派头十足的名车滑入黑夜,姚羽摇下车窗,冷冷山风迎脸一吹,那种不适感才略感缓和。
踏入家门的时候,两人的父母早已熟睡,一对儿女不在家,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拨来。
看到玄关摆放整齐的皮鞋,姚羽眸光一沉,片刻不作声,默默换上家居服,洗澡刷牙洗脸,最后抱着个半人高的兔娃娃敲了敲姚辞的房门。
“怎么了?”正在写作业的姚辞抬眉,好笑地看他一眼:“你是来跟我撒娇吗?”
“来讨论战略的。”
姚羽自觉这理由十分充份,又有一种在执行秘密任务的谜之帅气。
“进来吧。”
她合上写满了数字的作业,闭了闭眼,在办公椅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示意他坐在床边:“今天有什么不懂的?”
“姐姐你不想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一来到对方就摆明了是处於指点你的位置,姚羽倒没有不服气,只是好奇。
姚辞白他一眼,沉吟良久。
“姐姐……”
“别吵,我在想怎么把自己的智商刨去一半跟你建立平等的交流。”
姚羽服气闭嘴。
须臾,她组织好了语言:“你看到的那种黑雾,应该是属於恶咒的一种,恶意越强,黑雾越浓,你灵感敏锐,会觉得反胃恶心也正常,可以放心不是意外怀孕。”
“我没有担心这个……”姚羽底气不足地辩解,冷不丁地想起来:“不对,姐姐,我没跟你说过我看到什么啊!”
“帅的人已经推理出来了,丑的人还在问我怎么知道的。”
“姐姐你告诉我嘛,怎么知道的!”
被弟弟小狗一样的眼神牢牢地盯着,姚辞终於忍住了更加刻薄的话语,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只宽容有耐性的好妖怪:“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能看见气运的表象,而你对着一桌美食,居然从头到尾都毫无食欲,我就知道你看见什么了,再加上我的观察,这陆家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有点眉目了。”
姚羽完全被吊起了好奇心,双眼亮晶晶地看住姐姐。
“陆老爷的病好治,劫却不好解。”
姚辞兴趣缺缺,家族争斗她见得多,死一两个人都是轻的,是以说来轻描淡写:“病是恶咒形成的,但劫是命中带的,至於这个劫怎么形成,光看面相我算不出来,倒是看出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