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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经希望过小慕才是女儿身,可是这世上有谁能够决定自己是男是女?
这样的她,是不是只有这琴才不会恼她怨她?
如果这世上,只有她和她的琴多好……
“太阳出来了。”
温和的声音却像铁耙一样,扯烂柔嫩无形的外衣冲进上官牧的世界里,寒意又蜂拥进来。上官牧脸色一沉,睁开眼睛看向说话的人。
是水蓼。
她仍旧穿着那身白色棉衣,远远地站在开败的兰花丛里看着她。同样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同样是花残叶落的地方,但是这个人的身上却莫名地多了些清爽透明的味道。
上官牧有些意外。纵然她无心去管,府里的事也零零散散地传到她的耳朵里,比如水蓼失忆,又比如她与上官慕过从甚密。之前在闵氏房里是见过她,但是上官牧对她还是印象淡薄。只是看到她就不由想到上官慕,一时间心情又差了起来,当下冷下脸不打算理她。
“怎么不弹了?”水蓼显然没明白上官牧不出声的逐客令,反而开口问道。
上官牧没想到她开口便说琴,有些意外。水蓼笑吟吟的样子让她不好意思开口赶人,于是只能站起来走到凉亭里另外一张案几边,背对着水蓼佯做提笔画画的样子。
但是这么明显的动作却依然对水蓼不适用。
“这个是……清辉嘛。”水蓼不知何时走进凉亭站在上官牧背后突然说,声音里满是高兴。
以为水蓼已经离开,思绪已经沉浸入画的上官牧惊得手一抖,一滴墨汁落在画纸上。
即将完成的画作已毁,但是上官牧的注意力却全不在画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水蓼手指的地方,怔怔的,然后猛地转头看向水蓼,提高声音说:“你说,这是谁?”
上官牧的画,画的是两个坐在案边写字的孩子。两个孩子长得一样,穿得也一样,只不过一个专心致志,另一个却看着窗外的蝴蝶。
而水蓼,指的却是那个看着窗外的孩子。
“清辉啊。”水蓼抬头研究似的仔细看了看上官牧的脸,然后又低头看画,“你小时候和清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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