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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投奔了日本人。他就是要借日本人的势杀了冯山。
结果他在投奔日本人不久,母亲却寻死在了家中。槐又把母亲的死归结为冯山的缘故,如果没有冯山,自己就不会投奔日本人,不投奔日本人母亲就不会死,槐固执地这么认为。
竹内大佐望着冷静的槐说:你要把那两只橡胶桶给我找回来,七天,只有七天。
竹内大佐的话就像一声惊雷在槐的脑子里划过。押运那两只桶时,他并不知道那桶里装的是什么,他为日本人这种兴师动众感到百思不解。冯山伏击了车队,并抢走了那两只桶,他和冯山打了个照面。他太想杀了冯山了,如果当时他再心平气和一些,那一枪一定会要了冯山的命,正因为他心里那份不平静,枪口稍稍高了那么一点,只射中了冯山的帽子。他此时正为那一枪懊悔不已。
正文 中部 细菌(14)
他并不关心日本人那两只什么桶,他只想要了冯山的命。
竹内大佐又说:只要你能夺回那两只桶,二龙山镇上的部队由你调遣。
槐听了竹内大佐的话,冲竹内笑了笑,他盼的就是竹内这句话。他要自由一回,只有自由他才能要了冯山的命。
竹内又说:七天,你只有七天时间。
最后这句话,槐似乎没有听见,他脑子里被一种膨胀的欲望塞得满满的,他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他离开竹内大佐的房间,回到了宪兵队。他站在宪兵队的院子里,望了眼天空,叫了一声,又叫了一声,弟兄们不知自己的队长中什么邪了,惊讶地望着他。
槐就说:老子要干件大事。
他回到屋内,把宪兵的衣服脱了,换上了狗皮帽子羊皮袄,众弟兄不知队长这是要干什么,都围过来。
槐就打着响鼻说:老子要上一趟二龙山。
弟兄们就惊呆了,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槐。
弟兄们都知道槐和冯山的过节,在南山那会他们就知道。此时,槐说要上二龙山去找冯山,所有人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槐就是槐,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他。当槐走出院子,又走出镇子,踏上了通往二龙山的那条路时,所有人都认为槐疯了。
五
槐是一个人上的二龙山,他一上山便被冯山的人五花大绑给捆上了,然后推推搡搡地被带到了冯山面前。
冯山和文竹正坐在一棵树下打鸟玩,有很多鸟落在树上,文竹用双枪冲树上的鸟左右开弓,枪一响,一群鸟飞走了,文竹左右开弓就射下两只,冯山只有一只手臂,他只能一手持枪,因和杨六横赌而失去的手臂此时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袖管在风中飘舞着。那群呆头呆脑的鸟似乎没有记性,被枪声惊走了,转了一圈就又回来了,惊诧地又落回到原来的枝头上,冯山抬手就是一枪,被串了糖葫芦的两只鸟就落到地上。冯山吹吹枪口,文竹就欣赏地望着冯山,此时的独臂冯山在文竹的眼里就是一道奇异的风景。
就在这时,槐被孔大狗等人推搡到冯山和文竹面前。孔大狗就说:大哥,这条狗要见你。二龙山上的人,一律把替日本人干事的伪宪兵称为狗。
正文 中部 细菌(15)
冯山看到槐的一刹那,眼皮就跳了跳,他呼吸急促。
伏击时,他们曾有过一次正面接触,那只是短暂的一瞬,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帽子便被槐射掉了。此时,他的头上仍感到凉风四起。
槐望了眼冯山,他自然也看到了文竹,文竹只看了槐一眼,便把枪插在腰间,走回那间木头小屋里去了,留下冯山和槐对视。
槐说:姓冯的,我今天上山是要和你赌一次。
冯山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冲孔大狗说:给他松绑。
孔大狗就睁大眼睛说:大哥,他这条狗上次差点要了你的命,他该杀。
松绑。冯山厉声又说了句。
孔大狗等兄弟不情愿地松开了槐。
槐活动活动四肢,仰着脸,把鼻孔冲着天说:姓冯的,看你还是条汉子,你输给过杨六一条手臂,最后赢了杨六,让他暴死,这我都知道。今天我也要和你赌一次。
冯山望着眼前的槐,他就想到了菊香,他和菊香从小就被父母指腹为婚,如果自己不赌,菊香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也许菊香就不会死,儿子自然也会是槐,他就不会拉着一拨人马上了二龙山,如果是那样,他们一家三口人会干什么呢?冯山无法想象,他一想起上吊自尽的菊香,心里就撕裂般地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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