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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生气,说:“你让不让我说话了?”
肖未言摆出一副求饶的样子,说:“老大,我错了,您说,您说。和你贫惯了一时没控制住!”
左夫停了一会,悠悠地说:“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古颂。我想知道点儿真话!”
肖未言脸上的表情从微笑变成了严肃继而就是一丝伤感。放下筷子,她慢慢地讲起了那些过往。
3
那是我读大二的时候,沙周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三楼找她,结果我误打误撞地到了二楼,二楼的小会议室门虚掩着,有灯光倾泻出来。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推门进去了。
会议桌的左边站着一个人,高高的身影在灯光下十分抢眼,他嘴里横放着一支毛笔,身子前倾正在用砚台压好一张宣纸的两个角。我不敢打扰他就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从口中取下笔来,在空空如也的纸上挥舞,眼神专注得好像这世界上只有他的笔和纸。会议室里很静,很静,能听到他的笔墨落在宣纸上的声音,如泼如注,如有风声水声响在耳旁。他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只有灵魂在作画。一会儿功夫那空空如也的宣纸上奇迹般地出现了四只对虾嬉戏的图画。你知道么?一个男孩子专注的样子真的非常迷人。他用完了印才抬头,看到我有点吃惊,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在作画没有看到你进来。是找我有事吗?”我那时候一定很白痴,竟然找不到别的话题,只是傻傻地说:“没关系,没想到你体育那么好,画画也这么厉害。”
“呵呵,画的不好。我爸爸喜欢作画,我从小受了他的很多熏陶。”
“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这幅画画的并不好,布局上有些问题,笔墨处理的也不好,等我再画幅成功的画送给你做纪念吧。”
我还是痴迷地说没关系,我喜欢,送给我吧!于是我拿到了那幅画,小心地珍藏一直到现在还在我的柜子里,不舍得挂出来,怕招了灰尘。
那幅画确实不是精品,但是他当时专注的神情一下子就把我的心带走了!
左夫就那样的听着,听着,一动也不动。他知道肖未言愿意玩点文字,学校的校刊和广播站里经常都会发表她的稿子,虽然他也知道所有她的文字里面写的都是古颂,没有他。他还是认真看,认真听。但是,他没有想到今天她会把古颂作画的样子描绘的如此生动深情、流光溢彩。
当肖未言把目光从过去抽回到现在的时候。左夫拿出一颗烟,啪得一声让ZIPPO火机燃起淡蓝色的火苗,引燃了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白色的烟。然后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来。烟就夹在左手上,他习惯左手拿烟。
她故意大惊小怪:“哎呀,老大,你还会抽烟啊?看来我还真不了解你呀!”
他又吸了一口,呼地吐出来,说:“你不了解我的地方还有很多呢!男人不抽烟那还能叫男人么!”
她“切”了一下,说:“是你掩藏的太好了!人家古颂就不吸烟呢!”
左夫还是把“那他就不是男人”这句话咽了下去,说道:“你怎么就那么肤浅,他就专注的画了一幅画你就被勾引了?”
肖未言笑了,说:“勾引?老大,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我国的教育制度重压下,怎么还能露出你这么个大学生!说话永远都是……天那,我都找不到词形容了!”
的确,左夫分析的是对的。肖未言说的并不是实话。那专注的样子确实打动了肖未言,但是肖未言向沙周说过,最打动他的是,一次同学生日会上,大家都玩得很高兴,因为不喜欢扑克,肖未言就在沙发上睡觉了。她隐约感到有人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还帮她脱了鞋子,她翻身向内的一瞬,她看到了古颂。肖未言的原话是这样说的:“那时候,你知道么,我突然感到了妈妈的温暖,我一下子就爱上他了!”
在两个人谈话的时候,电话响起,左夫拿出话机,看了一眼,不情愿地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在嘈杂的环境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喊得很大声:“在哪猫着呢?哥几个都在诺曼底呢!马上过来啊!”
他推托说:“我不去了,我这边还有点事。”
“赶紧过来!墨迹啥呀!带个妞过来啊!我们就不明白你小子是不是真的玻璃!”
他为难地说:“那再说吧!”
“都等你啊!”电话那边挂断了。
觉得电话那边的声音都被听到了有些尴尬,所以左夫解释说:“我一帮哥们,可能又都喝高了。不用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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