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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爷荣辱不惊,素来只专注医道,心无旁骛。令狐小姐你得了他的医治,保管很快就好!”
令狐团圆身在屋檐下,什么话都答“好”。光凭潘太医下慢针,起快针的手段,她就知,这个医师再治不好她,天下也就没人能治她了。
这般三日过去后,令狐阿文前来报了一回信。令狐族人入住了令狐绅的豪宅,令狐约携两子入宫觐见了陛下。戚夫人因令狐团圆重伤,身子也跟着不好,一直由潘家那位家医调理。再问阿文什么,小厮也答不上来,只说些宽慰话,叫小姐安心静养。
令狐团圆无话找话,与阿文扯起了太医很严肃,侍女们很有礼,侍卫们很沉默。她叨叨地说了半日,阿文听懂了言外之意,小姐很寂寞,需要有人相陪。也是,小姐一直好动不安分,如今伤得像只偎灶猫,又待在人头不熟的太医府,忍耐呐,本身就是寂寞。
最后阿文保证了,等公子得空,他准把公子带来看望她。令狐团圆这才放他回了。
然而令狐团圆没等来无缺,却先等来了潘微之。陈留潘家主营医药,潘氏的药铺遍布大江南北。玉公子带来了大量珍贵药材,绝大多数送入太医府的库房,另有少数补血养气的上品药材,说是拿来给她养身。
时值炎夏午后,潘微之一袭月白,手执淡色折扇,丝毫不见汗涔涔的窘迫,倒似月下出来的。他言语不多,寥寥几句向令狐团圆说明了来意,便告辞离去。
好人公子有些内向了,令狐团圆未及多想,跟着又有人来看望她。来人还未进门,娇脆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令狐小姐,你好点了没有?”
令狐团圆一愕,一个上半截鹅黄下半段葱绿的少女自来熟地步入了她的房间。
“你来了那么多日,我早该来看你了,无奈爷爷布置的课业多,今儿我好不容易做完了课业,这不,立刻来看你了!”
少女眉娇眼媚的,可惜脸型有点饼。令狐团圆问:“你是……”
“我叫潘静初,潘怡和那是我爷爷。”潘静初好奇地端详令狐团圆,“姐姐的衣裳红艳艳的,可惜脸色白了点!”
令狐团圆无语,赞衣贬人的词儿,她与无缺操练了好些年,早就玩腻味了。
潘静初坐到她身旁,使唤侍女送茶。房里只剩潘静初和她两人后,潘静初才说出了真正来意:“前头我见玉公子送了好些药品给你,令狐小姐与我们家玉公子相熟吗?”
“还好,他与家兄一向走动。”
潘静初眼一亮:“你说的是优渥公子吗?”
“正是。”
潘静初转眼:“我家的玉公子和你家的优渥公子,还有颂歌公子纳兰公子,现如今齐聚盛京,你可知那场面有多轰动?”
令狐团圆心想,怪不得无缺来不了,原来被人抓去凑桌了。潘静初兴致极高的与她说了,这公子如何那公子如何,众人又如何,换个场景再来一遍。
见她两眼贼亮,令狐团圆很为她默哀。男人好看能当饭吃不?何况这四公子再好看又如何?只要她师傅一显身,天下就安静了。
“令狐小姐怎么这般无趣……”潘静初撇嘴,她说了那么多,只换回“嗯”啊,“哦”啊的音。
“我知道了!令狐小姐一定有了婚约!”潘静初装作老成地道,“这有婚约的女子就是和我们这样未定亲的不一样!”
令狐团圆好笑了一声:“不知潘小姐芳龄几何?”
“十四,哦,不,十五了!”潘静初笑道,“年前有人来向爷爷提亲,给我爷爷一口回绝了!”
两人正说着话,侍女进房送茶,捎带了一句话:“小姐,老爷命你吃完茶就回,令狐小姐还需休息。”
潘静初敛了兴头,悻悻地呷口茶,起身而去。她走后,侍女又道:“令狐小姐,粱王殿下前来复诊,老爷请小姐多待片刻,稍后会来为小姐走针的!”
令狐团圆心下一乐。她每日饱尝金针之苦,如今有人来陪了!
但是潘怡和并没有扎针粱王,他为粱王号脉开方后,施施然的来扎令狐团圆。六十四针不多不少,令狐团圆又吐出一口淤血。这回血色颇红,潘太医满意地道:“到底你底子扎实,这旁人至少得挨十天半月的针,你居然五日就够了!你父亲说你皮实,还真没说错!接下来,就跟粱王殿下一样,只需汤药料理,推宫过穴即可!”
令狐团圆垂首,憋气道:“多谢太医了!”
潘怡和睨她半响,又道:“我那孙女性纯率真,一直关在府内没见过世面,言辞不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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