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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回,上车去了。金近一顿,心里一阵寒酸,看出了他的心思,只也蓄满了泪花。玄锡维没看见,只舒了口气,转身看了看金近,摇了摇头便回去了。
看李兵进了书房里,门匾上有天字一号四个大字,只见他进了门来忙道:“马上遣人去请三十六哥!”一顿,又忙叹道:“哦,还有,派人去勤王府吊丧吧!”
夜深了,玄锡维到了花园,金近在亭子下吹箫,这曲子好生凄凉,锡维听见了,忙锁起了眉头,只低声叹道:“怎么了浩琪?这曲子里……?”金近没有说话,只低声道:“没,没什么!”锡维过来坐下了,只又低声叹道:“想回去了吗?”金近一顿,还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锡维叹道:“看你近日里魂不守舍的,孤,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这样了,要是累了,就回去吧!”金近惊道:“玉龙?”锡维叹了口气,只低声叹道:“快,七年了吧?”于是转身走了,金近锁起了眉头,泪水划过脸颊,咬住了嘴唇。
那夜,金近独自离去了,骑在白虎之上,眼里含满了泪花,只是在万萧园门口停了停,便头也不回,扬长去了,天上又蒙蒙下起小雨来了,其实这一切,玄锡维站在侧门树后,早已看见了,却不能出来了,只含泪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暗叹道:“浩琪,一人独自在外,保重啊!”此时箫声再起,有人作歌唱道:“洁石生菊霜露暖,静水戏鱼偶然叹!窗外故事飞驰过,回荡旧音在耳边。一场欢聚终须散,朦胧梦在水云间!但使炎近容颜在,为报青春子梦寒!莞尔一笑未可知,这里面多少血汗钱!”
说来也巧,金近离开龙阳,却沿着小河到了水北,那里不是莫名,正是李兵废弃的北营,太平所辖。更巧的是,金近刚走到街上,正遇见李兵暗访,金近没看见他,李兵却正好见了,只一惊,长长的舒了口气,却又冷冷笑了,只暗叹道:“金浩琪,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便暗地里凑到身旁几个护卫的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那几个人便鬼鬼祟祟的去了,李兵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眼神里也透满了杀气。
金近行了半日,也口干舌躁了,正好到了一条河边,下了白虎来,正闻那白虎叹道:“二老爷宣我回朝了!”金近惊道:“什么?你也要走?”白虎叹道:“二老爷说,有要事宣所有神兽回三清山护法,怕是真有什么事儿,你且不要到处去,既然下了界来,就别在把自己当成太子了,现在世人不知道你是太子,那也正好免了很多麻烦,如今只有些许老神知道你的身份,所到之处,我已安排好了,你要好好保重了!”金近一惊,只像受了万般委屈,抿嘴点了点头,低声道:“哦,知道了!”那白虎闭上了眼睛,似乎也流下泪来了,却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远方。
白虎踏上云端走了,金近独自坐在河沿上,光着脚踩在水里,呆呆的坐着,小鱼儿在他的周围嬉戏,围着他的腿空里追逐着,他却傻了般落下泪来了,只喃喃道:“玉龙?”遂而想起了当年结交锡维的事儿来,那时侯锡维正对林凤笑道:“我观近,之初便见他,华中含素而不妖,雅中带羞而不狂;风流于世不欺善,身在红尘不面恶;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不虚,相风花秋月之貌而不伪;观当世之奇人,岂使近,当下之?故而定是一方豪杰在世,怎能小觑?”林凤笑道:“哥哥言过其实了吧?凤,看那金近恐有其名而无实学,不过是个浪荡的才子罢了!”锡维忙摇头笑道:“弟,此言差矣!我有洪鑫与弟为龙凤缘,有近,则是天缘也!”
夜深了,金近还坐在那里,孩子似的呆呆的望着天中,只是不是委屈的舒一口长气,忽然,耳边一丝作响,正要转头看时,一股白烟过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水北旧营有片林子,叫作知己林,林子里有座山洞,洞口旁边立了个石碑,眼下已残损不堪,仔细可见写的是太清洞三个字,洞里是一片冰,阴阳门,八卦炉,铁链锁,木绞架,零零散散,四下还有白骨蔼蔼,石壁上多少有些血迹,宝石闪光,琉璃通明,照的洞里一片白昼,墙角边,金近醒来了,却冷的发抖起来,动也动不了了。
一阵笑声,李兵进来了,只低声冷冷叹道:“金浩琪,你还是落到孤手里了?”金近浑身无力,只是抬头看了看,衣服已经冻在了冰里,手脚和脸上也稍上了霜,只发着抖,暗叹道:“慰龙?”李兵独自过来了,只冷笑道:“金浩琪,你不依在九哥那里,来我这里送死?看谁来救你!”于是低声凑到金近耳边冷笑道:“金浩琪?今天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会让你灰飞湮灭的!”金近只冷的说不出话来了,心里暗叹道:“我是天庭的太子,不要啊,我是太子!”只见他眼里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