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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谅你。”说得理直气壮。
安桀好笑,“其实换一个角度来看,你知道我的时候,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不是也很不公平?”
“你是在安慰我吗?”
“显然是的。”翻身下床,“好了,一天让我心疼一次就足够了,我要去画画,来吧,当我的模特,我会在这这段期间内只看你。”
“需要脱上衣吗?”席郗辰笑得好有深意。
“不用。”
“真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拿相机拍下来。”应该可以卖点钱。
“想都别想。”起身揽着人朝书房走去,“我的肉体只属于你一个人。”
安桀有些受不了,“我猜别人一定连想都不敢想清高的席郗辰会讲出这种话。”
席先生显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下礼拜周末有空吗?”循循善诱。
“我想想——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有空的。你想约我?”
席郗辰的声音轻柔几分,“跟我去一趟G市好吗?”
“我想起来了,我有事。”口气非常遗憾。
席先生眯眼,冷傲指控,“你说有空的,不许出尔反尔。”
安桀已经习惯他高高在上得耍无赖,“我刚才说‘如果不出意外’,而我现在想起来周六市区会有一个画展。”
“好吧,不过──”俯身低喃,性感的声音无比煽惑,“你还有一个礼拜考虑,我等着你改变主意,一定。”
安桀微侧头,迎上那双专注的眼眸,随后笑道,“我期待。”
十四、我爱你已久
最近常常想起小时侯,想起以前那些以为早已忘却的人事,虽然都是琐碎的片段,但是,梦里梦外的总在断断续续回忆着,然后慢慢凑成一副完整的过往,犹如女友克莉丝汀经常哼唱的一首法国民谣,“回忆又再次盛开在玫瑰的浮桥上”,安桀好笑,歌曲的后面是“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哼着唯一会的最后那一句歌词走过客厅,走到后院门口,席郗辰在花园里给花草浇水,白色的衬衫休闲裤,赤着脚踩在草地上,裤管卷得老高,矜贵的样子多了许多亲和感,“实在应该拿相机拍下来。”
“什么?”
“Nothing。”安桀坐到石阶上,伸手指了指停在篱笆外的灰色吉普车,“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车?”
席郗辰侧头看去,“前天。”
“车库停不下了?”
“算是吧。”关了水龙头,笑着走过来,“今天不用上班?”
“周六休息。我想开车。”
“不行。”俯身翻下裤管,抬头与她平视,眼中有笑意,“你该清楚A市的交通状况,我会不放心。”
“其实你是想说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吧。”安桀皱眉,“我只是右手没有力气,这并不代表不可以开车。”
“为什么突然想开车了?以前不是都不会——”问得温柔,屈膝坐在她身侧,顺手将她遮住侧脸的长发勾到耳后。
“不会什么?”语气有些戏笑,“你都说是以前了,况且,在法国时我也是自己开车的。”
“是,那是在你出车祸之前。”
“噢,你又要说这一点。”安桀呻吟,“那场车祸又不是我自愿的,你每次都要骂。”
“我不是骂你。”
“难道是夸奖?”
“你确定我们要继续谈论下去?”基本上有分歧的话题说到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OK,Over。”安桀识相,抬手挡阳光,“好热啊。”
“要吃冰淇淋吗?”
“你去拿。”
席郗辰站起身,伸手拉她,“起来,一起去。”
“不要。”安桀推他,“赶紧去。”
郗辰偏过头来望了她一眼,笑着转身回屋。
……开始在你来之前结束在你走后,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周二那天下班,依照惯例是到对面马路上坐公交车回家。
“简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起出办公大楼的金律师跟上来问。
“啊,不用,谢谢。”安桀回头,摇首婉拒,对于别人的热情还是不大能接受。
“没关系,反正顺路。”做律师的就是干净利落,“我车子停在那边,走吧。”
“不必这么麻烦,真的。”
“怎么?莫非是怕我醉翁之意不在酒?”金烨微笑着表态,“我已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