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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玉,冲他一龇牙,“给我的东西,不管她将来回不回来,东西不退不还。”“好。”他颔首,允诺。他拈起黛罗,想要替我描眉,想想却又放下了,“你的容貌,不需再添画什么了。”“谁说的?”我极快的回答,“唇上缺了些胭脂的红润。”不等他拿起胭脂盒,我的手勾上他的颈,将他的脸扯向自己,“可我不喜欢胭脂浓烈的味道,换种方法也是一样的。”不等他有所反应,我的唇已吮上他的唇瓣,交缠着。我喜欢他唇瓣上那温中带凉的触感,仿佛天生的挑衅,无人能够彻底温暖他,就像无人能够触及到他真正的内心一样,而我,偏偏就想挑战,要他臣服。忽然,车身一震,他不由自主的撞向我,饶是我反应机敏,也只能稳住两个人没成滚地葫芦从车里面直接滚出去,却不能阻止他因为惯性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有人阻路。”外面的侍卫第一时间开口报告了情况。“嗷……”血腥味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我愤怒的捂着唇,“,哪来的乌龟王八蛋,老娘打死他。”容成凤衣修笋长指抚着额头,眼中一片无奈,不住摇首,“皇上,形象,形象!”☆、“诚王爷”端木则心“诚王爷”端木则心当然,我没有真的冲下去挥拳头,至少我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打人也有别人嘛,我只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斜睨着容成凤衣就行了。“哟……皇宫内院,还有人敢冲撞你的马车?”人端坐车上,口气却没打算放过容成风衣,我戏谑十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并不想引起宫中注意,选的路僻静边远,这里少有人来。”容成凤衣冷静地开口,“巧合吧。”是么?巧合巧到了没人来的地方被拦车?巧合巧到了拦车的人不认识凤后的驾辇?巧合巧到了现在也没听到一声请罪或者该死的惶恐声?我相信以容成凤衣的心智,宫闱之中的事不会比我这个外人察觉的还要少,那么这场巧合之后,到底意味这什么?人生如戏,端看是入戏还是看戏了。“凤后大人。”侍卫的声音传来,“那车上是‘诚王爷’的徽记。”我看到,在侍卫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容成凤衣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下,眼神寒了几分,飘过几分隐隐的厌恶。“绕过去。”他淡淡的下令。赶车的侍卫拨了拨马头,发觉那车挡在正中,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过不去,唯有行到车门边,低声开口,“凤后大人,那车在中间,绕不过去。”“那便退后,从其他路过去。”容成凤衣显然并不想与对方纠缠,再度下令。现在,他身上萦绕的寒冽的气息,就如同我初见他时那般,高贵而清冷,刚才的玩笑与被调戏后的姿态,消失无形。“不是进了内宫吗?”车开始缓缓地后退,我好奇的开口,“应该说你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要害怕我为人看到?”以他的地位,不该做出这种退让的姿态,我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自己这个假冒的身份会成为他的制约。“与你无关。”容成凤衣摇摇头,“宫闱斗争,永远都不仅仅朝臣这一块。”我张了张嘴,“外戚?”马蹄的滴滴答答掩盖了我小小的问声,一度让我以为他不曾听到我的疑问。他的胸膛起伏数度后,容成凤衣这才开口,“先祖皇昔年诞下长女的时候,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于是太女之位传谁就成了最头疼的事,按规矩该属先出世的先皇,可祖皇心中偏爱次女,朝堂内外为了太女之争斗的头破血流,大臣各有自己的拥护,最后在祖制下不得已立先皇为太女,却破格将‘诚’字封号给了次女,并将南方近一半的国土封为‘诚’郡,允许其一支永久享有王爷封号和封地,更准其入朝不跪,同殿议事,甚至为了母女情深,允许其住内宫。”真正的宫闱内斗,永远掩饰在安乐太平的表象下。听到这样的故事,我才真实第感觉到自己深入到了朝堂内宫最深处。“嗤。”冷笑不屑就这么冲口而出,我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看上去是为了协调朝廷内斗,实则等于将自己的国家划分为了两块,若是这‘诚’王爷他日造反,都不需要其他国家攻打,‘泽兰’就等着亡国吧。”容成凤衣不语,算是默认了我的话,幽幽的叹息一声里,是无尽的惆怅。我眼珠子转了转,“马车里的人,是如今的‘诚’王爷?如果端木凰鸣离朝,她是不是皇位继承人?”“她叫端木则心。”容成凤衣苦笑,“如果说其他几国是外患的话,他们则是实实在在的内忧,不要轻易与‘诚’王起冲突。”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车身又是一震,他的身体猝不及防,摔向地面。刹那间,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我,想要稳住身体。双臂交缠,我伸手,他站稳。目光交碰,我很满意他在这一刻,将信任交予我。车速不快,立即停稳了下来。“凤后。”车外的侍卫连忙出声,“后面的巷道里冲出一辆车,惊扰凤驾,属下该死。”容成凤衣的脸冰寒如霜,一直凝结到眼底,“又是‘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