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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几乎是毫无阻碍的一直擦着,在锋刃所过之处,血色沁出,从手腕划向肩头,再至颈项。可是那匕首,在划破肩头袖子的同时,渥魃希的手,诡异的点上了刺客的肋下。那动作很快,他身后的所有人都被他的身体阻挡了视线,唯有地上的叶灵绯,看到了这奇异的一幕。匕首的进攻之势戛然而止,停留在他的颈侧,人影顿了顿,紧绷的手腕力道顿时松懈。皇宫的侍卫终于挤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扶着女皇,团团将刺客围住。此刻的女皇,发丝凌乱,表情苍白,金色的礼服又皱又破,白皙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被卫兵保护在人群中。叶灵绯爬起身,看着他被割裂的袖子,裂口边沿沾染了血渍,看着很是触目惊心。“你的手怎么样?”想也不想的扯落他破碎的袖子,扎上他的臂端。红色的伤口像是爬在手上的蛇,蜿蜒扭曲,狰狞吓人。但是……她奇异的发现,血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多,只是沁出,而非奔涌,更不是喷射状的四溅。他的伤根本没有打斗中看上去的深,甚至可以说是很浅。“以后不要做这么冲动的事。”不曾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伤口,他低头轻声道,“男人的战争,女人的英勇是对男人的侮辱。”侮辱?他居然嫌弃她救他的命?刚想开口反驳,金色的人影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脸色苍白如纸,缓缓倒下。☆、渥魃希的心机算盘没有了仪式,没有了渥魃希加入东正教的公告,充满各种猜想的舞会在狂乱中收场,留给她的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而是看了场闹剧的无奈。惊吓了多少贵宾她不知道,昏倒了多少贵妇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场笑话似的舞会,让她的心情很好。真的很好。御医来了几拨,虽然再三确认渥魃希的外伤很浅,但是对于汗王殿下为什么不曾醒来却给不出任何答案,女皇震怒之下,深夜亲审抓获的五名刺客。此刻的房间里,又只有他们两人了。抓起桌上的蛋糕饼干吃的津津有味,前两日食不下咽的胃口忽然开了,她连吃了几块蛋糕,吮了吮手指上的果酱,这才打了个舒坦的饱嗝,懒懒的出声,“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我也饿了。”回应的她的,是一双清明双瞳。他的两只手臂上缠满绷带,看上去很是瘆人。端起蛋糕走到床边,她挖了勺蛋糕缓缓送入自己的口中,“饿了就自己拿着吃,没人拦你。”渥魃希看看自己的胳膊,苦笑,“这大夫是被索菲亚吓着了吧,需要裹的这么触目惊心吗?”不但手臂,就连手掌,也给裹了个结结实实团成了球。叶灵绯扑哧一笑,差点喷出口中的蛋糕,啧啧称奇,“现实版小叮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百宝囊。”渥魃希抬了下眼皮,露出询问的表情,“什么小叮当?”“没什么。”她挖了勺蛋糕伸了过去,“要吃么?”目光缓缓垂落手臂,沉吟不过两秒,他张开唇,含下了她送来的蛋糕。抽回手,她完全没察觉的挖了勺送入自己的口中,又抠下一块,送到他的嘴边等待着。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两人分享着她手中的蛋糕。“你越来越聪明了。”他靠在床头,慢慢咀嚼着蛋糕,“居然知道我在装昏。”“我还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从行刺到救人,主谋都是你。”她凑上他的耳边,诡异的笑着。他唇角扯开俊美的弧度,没有被揭穿的慌乱,“那个刺客你见过,是吗?”那日池水边,她在惊慌中扯落一杆枪,连带看到了树丛后震惊的人,相视的刹那,那种震惊的瞬间让她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对方的面容,而今日,她再度重逢了那张脸。“巴特尔大哥曾说过,他们是你仇敌派来的人,叫……”努力的回忆着,她猛晃了下手臂,惊喜的嚷出声,“叫策伯尔,对不对?”低头,看着胸口一团蛋糕的尸骸,他轻叹着,“不过是一个名字,需要如此开心吗?”她拍着他胸口的蛋糕,闪着急切的眼神,“快说,你是不是在玩嫁祸于人的戏码?”清润目光移到她的脸上,浅笑中动了动唇,“一会替我沐浴更衣。”“行!”她满口答应着,“顺便帮你擦身体梳头发,倒水喂吃的,把你的喂的像猪一样。”“那负责善后么?”有些不明白,她错愕,“什么善后?”“吃的多喝的多,自然拉的多。”他举起自己两条胳膊,目光若有所指,“你负责善后吗?”她帮他扶着鸟撒尿,她帮他擦屁股……脸,顿时青一块白一块,红白蓝绿交错的好不精彩。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可以用飘然的姿态说出可怕的字眼还能有淡然超脱红尘之外的神情,他不知道这种心灵的冲击比裸男在她面前跳艳舞的视觉破坏更可怕吗?“不如你说说看你的猜测。”他平静的声音仿佛从来不曾与她讨论过低俗的话题,超然的姿态更犹如谪仙降世。“你隐瞒下那次的行刺,并不单单是表面上的维护土尔扈特部的内部斗争,而是想私下将那批刺客带入宫中,以你汗王的地位和女皇的特令,是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