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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前方传来暗号哨响。
众人纷纷停下,有的隐藏在树上,有的在地上如常地行走。习习抱着我的腰,盘旋着散去速度的惯力缓缓落地。
到了地上之后,我兀自有点头晕,腿也有点软,原来第一次在空中飞,兴奋之余还是挺害怕的。
习习托住我臂弯,我晕了一会儿之后,勉强站稳了。
前面那个吹暗号哨的人,忽然折了回来,还一左一右搀着两个血人。
其中一个血人强撑着抬起头对我一笑,我心里哐当一声!白云瑞!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我急急冲上前去,几步之后,眼前一黑,倒地不醒。
……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旧祠堂。
二十多个人在四处守卫,屋子里剩下的几个人正给白云瑞和另一个人涂药包扎,白云瑞脱下了外袍,身上数处刀伤,仍旧在流着血。
他已经擦去了脸上的血渍,面色惨白,虚弱地闭着眼睛靠着墙壁。
见我醒了,习习扶我坐了起来,递给我一颗药丸说:“先不要动,再吃一颗吧,你刚才竟然急怒攻心到呕血。”
我看看衣衫上,也没有血渍啊。习习递给我一个帕子,说:“你难不成还在找血渍?要是大滩的血渍在衣服上那叫喷血!吓死人了你。”
我看她果真一脸急切之情,心里很是感动,张嘴要谢谢她的时候,才觉得嘴里一片腥咸,原来我刚才真的呕了血。原来我对白云瑞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到了这个地步。
我向他那边挣扎,习习不准我动,手臂一伸拦在我面前。
温碧游这个时候走上前来,推开习习的手,弯腰把我抱了起来,几步走到白云瑞身边,轻轻放在一侧。
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血染纱布的胸前一个刀伤,他难过地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见是我,冲着我微微一笑,仿佛在说:“夕颜,不碍事,别害怕。”
眼泪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
我自己无论处在怎样的困境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地伤心,无论是我被道长的桃木钉钉住,还是被人家淋满头满脸的黑狗血,还是一个人跑到集虚庵里做杂役,还是被迫流浪在外四年,还是被苗青青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毒伤害,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么痛,我也没有因此去憎恨厌恶一个人。
但是这次不同,我恨得咬牙切齿,恨得痛入骨髓,恨不得扒其皮,饮其血,挫其骨。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对手是天王老子,也要还我这笔血债!
碧游的眼泪
白云瑞试着抬起手来要拉我的手,但是肩膀上的伤让他抬手都费力。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他苍白着脸色回头去看另一个血人,我跟着望过去,觉得很是脸熟。
白云瑞说:“夕颜,这次要不是吴起舍命护我,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吴起?”我疑惑道,“郡王府的侍卫长?”
那吴起伤势更重,勉强支撑着才没有昏迷。
他吃力地往这边看了一眼说:“其实,我虽然身为郡王府的侍卫长,但也是白家的下人,沈小姐。”
“吴大哥快别说话了,”我连忙制止住他说,“你救了他,就是救了我。往日里有什么误会,吴大哥别放到心上,等你们伤好了,我再好好给你赔罪。”
他轻轻地说了声:“不敢。”
我抬头问温碧游:“碧游哥哥,怎么办?”
“回谷疗伤,再图后计。”他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习习说,“召集他们过来,现在就出发。”
“云瑞的伤?”我急急问。
“不妨事。都是外伤,看着吓人,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点流血过多,我已经喂他吃了固气养血的灵药,暂时没关系。”温碧游说,“我们赶半天路之后,就抄最近的密径入谷。”
这时候有人抬了两个担架过来,是临时用树枝和结实的藤蔓现编织成的。上面还垫上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厚厚的棉被。
一个头目过来禀报说:“这是属下着人去附近庄子上拿的棉被。请两位公子先凑合一下吧。”
温碧游想想说:“大队人马行动太惹人注目。这样吧,留十六人编成四个小队负责阻拦追兵,然后再留一个小组故布疑阵,剩下的四个人跟我走,抬好担架。习习也跟我走,照顾夕颜。”
说着快速地重新分配了人马,一行人收拾之后,马上出发。
不知道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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