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页)

宋老财最先向嫌疑犯宋乔和宋柳兴师问罪：“你们两个不肖子孙，你们把祖传秘方漏给人家了知不知道？”

宋乔一脸莫名其妙，宋柳单刀直入地问道：“爹，咱家除了你说的‘发财要靠省’，还有的别的秘方吗？”

宋老财双眼圆睁，无比心疼地说道：“怎么就没有？咱家的书上写的，捂个几年不就是祖传秘方了吗？”

他在屋里徘徊了几步，狠狠敲击着桌案，继续审问：“给我说实话，到底是谁把书借给杜家那丫头的？”

宋乔本想将过失揽到自己身上，谁知宋柳却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呗，除了我还有谁这么聪明？随便用《女诫》换本书，里头就有秘方。”

宋老财肉疼的朝她嚷道：“你聪明？你要真聪明，那财就该是咱家发了！”

宋乔这会儿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他无奈的向父亲解释：“这读书也是要靠缘分的，有的人读《论语》能读出宰相来，有的只读出一肚子酸气。这同样的书不同的人看结果也不一样……”

宋老材气得直跳脚：“你是说老子不会读书？”

宋乔虚弱的辩解：“我、我不是这意思。”

宋老财板着脸，指着宋乔教训道：“你这小子，竟然嫌弃老子！我告诉你，咱们宋年当年也是书香门第，你爷爷的爷爷的……的爷爷，曾中过举人，中举那天，好家伙，那鞭炮响得把耳朵都震聋了，那场面你们想都想不出来，乡亲们别提有多热情了，送鸡的送猪的送钱的，还有送女儿的……要不是黄河发大水，冲了咱们老家，咱们宋家在当地就是一方望族。当年我爷爷跟说过，咱家跟那有名的宋玉是同宗。”

“扑哧。”兄妹俩忍俊不禁一起笑了。宋乔只笑了一声，急忙假装板着脸。

“笑啥，这可是真的。”

宋柳捂着嘴进屋把以前借给方宁的书拿了过来递给父亲，“你自己看吧，反正我是没找着秘方。”

宋老材终于打住了话头，睁大眼睛，一页一页的翻着，嘴里自言自语道：“那丫头鬼精鬼精的，说不定页数被她撕掉了。”

宋乔纠正道：“不可能。若是缺页一眼就能看出来。”

宋老财翻了好一通，也没能找到所谓的秘方。宋乔用专业术语为方宁辩解：“爹，我们先生说，有的人读书能举一反三，比如说她看到的是牛可是能想到马……”

宋老材十分憋火，横了宋乔一眼，接着又虎着脸嘱咐宋柳：“以后少跟这种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女孩子来往。”

宋柳十分认真地追问：“爹，你是要我跟缺心眼的人来往吗？”

宋老材：“……”

他一拍大腿，哀嚎一声：“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样的儿女？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47

宋老财拍腿长叹；叹儿子不孝；女儿不乖。宋乔赶紧上前去劝，并连连给妹妹使眼色：“柳柳，就别惹爹生气了。”

宋柳一脸无奈：“爹，就说吧；让怎么办？”

宋老财的嚎声渐渐小了；眼珠骨碌一转；继续审问宋柳：“除了这本还借过她别的书没？领她到咱家的书房没？”

宋柳叹了一口气：“爹；总是小看，也小看别。”说罢，她扭身走了，临走时还学宋老财的口吻长叹道：“怎么摊上了这个不可多得的好爹！”

宋老财气得胡子直翘；对着大儿子诉苦道：“看看她，简直气死也！”可他又舍不得骂宋柳。这天晚上，宋老财因为肉疼肝疼导致他的老毛病犯了——胃疼。

“爹，吃一口吧。”宋乔领着弟妹床前苦声哀求。

宋老财的脸皱得像苦瓜似的，捂着肚子不停哼唧，一边哼唧一边念叨：“孩他娘，咋就忍心把一个扔下了。娃们眼看大了，翅膀硬了，不把这个爹放眼里了。这一辈子咋就这么命苦，小时候讨饭被狗咬，到家被娘管……”

宋乔一脸尴尬：“爹……”

宋柳也有些动容，收起了往日的孤僻性子，乖巧地说道：“爹，就吃点饭吧。以后少跟顶嘴。”宋老财仍旧叨唠不已。

宋柳杨了想，又道：“爹，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发财啊。有什么心疼的，那财本来就不属于咱家。”

宋乔也道：“是啊爹，咱家也不缺那点钱。乡里乡亲的，不能光咱家吃肉，不让家喝汤是吧。”他本想说方宁家也挺不容易的，可又怕爹不爱听就打住了。

小木头旁边看着，不知说什么安慰话好，只把碗递到父亲嘴边，一个劲地劝：“爹，吃吧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