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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修长光嫩的腿,几缕末稍湿润的头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一股温热的感情涌上喉头。
菊花!菊花!
我努力地站起来,地上太滑了,我重新跌倒,地面潮湿冰冷。我躺在水里,迷惘地望着头顶的白雾,这像是一场梦!我分明看到了她,怎么又消失了?
有脚踩水的声音,水花溅进我眼中,生疼生疼。有人俯下身子,我又看到宽松衣服下玉色的身体,淡红的花蕾,我的手顺着衣服伸了进去。我听到惊叫声,是她,是菊花!我还在梦中,我笑起来,将她按在我身下。她的头发散乱,被水打湿后一绺绺地贴在脸上,我胸中鼓涨着温柔的激|情。触手可及的温软,冰凉、滚烫、坚硬、柔软。肆无忌惮。
菊花!菊花!这个名字每从心上滚过一次,就像火一样灼痛我。一直烧到我内心深处,我不敢再想,我将她尘封在身体的最深处,即使她消失也带不走灵魂的地方。
“我爱你,我爱你。”
我从没有说过这三个字,但现在,我浑身轻松。
“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她忽然奋力摇撼我,哑着声音:“真的吗?认真的吗?”
我一把搂住她。
“是的,菊花,原谅我,我是真的,认真的。原谅我,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那一整晚,我的梦都是凌乱的,耳边一直响起女人的哭泣声,低低地、压抑地,一声声绞碎我的心。
蜘蛛之寻(十二)
今天艳阳高照。
我的牙开始疼起来。非常疼,难以忍耐,昨天晚上,我疼得想撞墙而死。
米米给了我一把胡椒粉,让我含在口里。我半信半疑,刚送到嘴边,不留神胡椒粉末吸到鼻子里,痛快地打了三个喷嚏。米米又笑着抓了几颗花椒,说是记错了,应该是花椒。我病急乱投医地将花椒咬在牙齿之间,麻得腮帮子快掉了也没缓释牙痛。最后,米米悠悠地说,头痛的解决方式就是砍头,解决牙痛的最好方法,当然就是——咬紧牙关。
他妈的。
我烦躁得踹她一脚,被她很灵敏地躲过了。
早上,她只做了一份早餐,煎蛋和红萝卜饼,给她自己的。我气得摔了她的盘子。她飞速地叉起最后一块饼,平静地说:“谁知道你几点起床,再说,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我揪起她的衣领,要她从这个屋子里滚出去。她推开我,嘻嘻地笑道:“行了,老调重弹。人怎么滚,又不是鸡蛋,放心,我要走的时候,你求也没用。”
今天我必须到襄樊,老陈接了一笔工程,大型的连锁超市,购货量庞大。昨天老陈打电话说这次的投标竞争激烈,但他已有七分把握。我相信老陈自有安排。投标之前,他想必已走了各种关系,这段时间,他神秘得很,常在北京与襄樊两地跑。
我打电话与他确认时间。他说情况有点变动,让我等他通知。我忙问是不是出岔子了?
他呵呵地笑起来:“这回就看谁的后台硬了。这次投标的负责人被撤了,投标根本是走过场,十几家厂商,他们早已内定。”
“你到北京搬救兵了?”
“嘿嘿,他们的老总可是当日救兵的部下。”
“那你呢,和救兵什么关系?”
“你坐着收钱好了。甭操那么心了。等消息吧!你的产品只是我进去的一小部分,还有光源、装饰材料,这回要成了,我可是要发财了。”
挂了电话,我今天的计划取消了。老陈在商场上可谓是老奸巨滑,该说的一字不落,不该说的滴水不透。他是一心钻在钱里了,女人已让他伤透了心。听说他老婆以前还是戏剧团的当家花旦,很漂亮,离婚的原因不得而知,连孩子都没有,倒也干脆。
米米今天飞上海,她连再见都懒得说就离开了。
我很饿,又没胃口。决定去医院看牙,再这么疼下去,我快没法活了。叫了出租到同济,医院的生意实在令人眼羡。人山人海,挂号都花了我二十多分钟。到了牙科,我一阵绝望。排队的人坐满了待客厅。原来这年头,牙不好的人这么多。还是吃得太杂了,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包括家养的宠物,能进嘴的都进了,再没吃过的,恐怕就剩下人了。可把牙累的,也难怪牙要造反!
想起自己也牙疼,便打住了心里的揶揄。
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报病等待。我好不容易爬上了那张八爪鱼似的牙床,老大夫的生物钟一敲,要吃午餐了。整整一个上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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