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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惹上厉害角色了!
兰尘会知道新任刺史的名字纯属偶然。还是前些天苏老太爷和苏大公子在翡园喝茶的时候,管家来报说刺史登门拜访,就从苏大公子口中听到了刺史的名字,这倒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啦。
瞅见肥男变换的脸色,兰尘冷笑一声。
“真是张银忠教的好儿子!知道我家小姐伤着了,不赶紧派人恭送到苏家去,竟然敢在大街上拉着侯爷府闺阁中的小姐去家里坐坐?我倒要看看,这渌州的刺史大人用的是哪门子家规?”
苏家、侯爷府,但凡是渌州城有点儿见识的,没人不知道苏家当家主母任夫人就是昭国宁远侯的女儿,此刻兰尘又是这等气势。肥男露了怯,他可记得自己的父亲上任后首先毕恭毕敬地拜望的就是苏家。
“呃……这个,还请姑娘恕罪,小生、小生不知道小姐是侯爷府的小姐,纯粹是仰慕小姐的……嗯……的天人之姿,一时冒犯,就……”
肥男带笑诌着讨好的话,兰尘看也不看,只冷冷道。
“轿子。”
“啊?”
“你要我家小姐走去苏家么?”
“啊,是,是。”肥男赶紧吩咐旁边的家丁,“快去刺史府叫人派轿子过来,要最好的那顶霞锦四人抬……”
“蠢材。”兰尘又是一声喝斥,“不知道小姐受伤了吗?等你刺史府的轿子送来,小姐早就疼昏了,去,把那街角的小轿拣干净的唤一乘。”
“听到没,快去!”
肥男应和着兰尘的话,一个家丁便飞快地跑向那边的街角,立刻,一乘小轿抬过来。兰尘先用手绢儿擦擦轿内的座位,然后小心地打起轿帘,和冯大婶扶着绿岫坐进去,轻轻放下帘子,吩咐轿夫道。
“去苏府,快一点,轿子走稳。”
说罢就和冯大婶跟在轿子两边,也不理会肥男。暗暗看着刚才这出的路人们赶紧让道,轿子转眼就上了另一条街,往苏府方向而去。
“呵呵呵,倒是挺机灵的,胆子也不小,看来还真不像普通女子呢。”
站在酒楼上的男子笑弯了原本锐利深邃的眼睛,看兰尘她们消失在街角处,便懒懒地直起身子,把早已空了的酒杯轻轻放回桌上。
他正是萧泽,摆脱了涟叔的追杀,萧泽晃进这间渌州知名的酒楼,却没料到看了出好戏。想起刚才的情景,萧泽不禁又笑了出来,低声自语道。
“是叫兰尘,对吧?呵,有点意思。”
挥手示意小二过来付了帐,萧泽悠闲地走出酒楼。
没有华丽的衣饰,没有刀剑相衬,但凭那股洒然的气质,他已卓然出众。只是天下人都知道萧门少主的大名,却不知道擦身而过的青年正是其人。这种奇怪的感觉,萧泽一贯都很享受。
状似随意地出了锦绣街,萧泽七拐八弯地在无名小巷的大柳树后停下。片刻后,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属下参见少主。”
“花舵主叫你来的?”
“是,花舵主让属下转告少主。最近渌州城内有北燕人活动的迹象,花舵主怀疑他们可能是北燕皇室派来的。”
“北燕皇室?何以见得?”
“行动极为隐蔽,初时我们也没有察觉,还是意外得到消息的,追查之下才发现,对方的调查十分广泛而精细。倘是商人,不必如此。而周边诸国,目前唯北燕有此嫌疑,西梁与东月,不必如此调查。”
“他们做了什么?”
“像是在调查渌州的粮食交易情况。”
“哦?”
“我们目前能确定的是一共有五人在渌州,他们很仔细地在各米铺、码头,乃至村庄之间活动。至于上报给何人,我们还没查到。”
“还调查了些什么?会不会是假粮食之名,察看渌州的军政要情?”
“除了调查粮食的产量、运输、售价等相关情况外,不见他们有别的动向。到属下来找少主为止,也还没有新的消息进来。”
这是个奇怪的消息,北方的燕国因为夺嫡之争,很久都没有对昭国有所动作了,现在也还没有接到燕国储君底定的情报,燕国皇室的人却潜入渌州,是为了什么?昭国边境重镇雁城的萧门分舵舵主洪琨并没有送信过来,那么,这是哪位皇子私下的小动作吗?
萧泽背起手,无声无息地踱了几步,表情平静。
“今晚,请花舵主到渌水边来。”
“是。”
那下属领了命,却并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