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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下的步子一個踉蹌,沒站穩的身子也跟著晃了晃,險些摔倒在地上,還好被男人及時扶住了腰,等她站穩後又放開,可聞雯文就像是終於找到了依靠似的,索性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胸膛上。
商亦衡的手依然垂放在兩側,並沒有伸手去抱她,臉上的神情也還是沒有放晴的跡象,只是眼眸微垂,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懷裡的人還耷拉著腦袋,不吵也不鬧,安靜得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吐出的氣息卻是溫軟熨帖,仿佛能透過胸口處那一層輕薄的布料,直接鑽進他的心裡,把最後的那一點不甘心也慢慢融化掉。
這種感覺猶如失而復得的寶貝重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想通了一些事,終於收回了視線,抱著小姑娘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替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嗓音里多了幾分平日鮮少聽見的溫和,問道:「喝酒了?」
只可惜此刻的聞雯文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耳邊「嗡嗡嗡」地響著,聽得讓人更加犯暈。
她難受地嘟囔了兩聲,腦海里只剩下了唯一一個清醒的認知——現在這個正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商亦衡,只知道欺負人卻不許人欺負回去的商亦衡。
一想到這兒,以往那些性質極其惡劣的事又全都從記憶里跑了出來,讓聞雯文忍不住有點生氣。
等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後,她忽得一下抬起頭來,握著拳頭,有點驕傲又有點不服輸地頂了回去:「喝……喝了又怎麼樣,反正我……我才不會像你一樣亂來呢!」
「嗯?」商亦衡的身子微微往後靠了靠,閒散地倚在沙發上,似乎坦然接受了她的聲討,還不恥下問道,「我怎麼亂來了?」
怎……怎麼亂來?這個問題的答案這麼明顯,還用得著問麼?
聞雯文思考了一下,不介意親自為他示範一遍,於是抱著他親了一口,殊不知自己又一腳踩進了早就設計好的陷阱里。
對於她這一難得主動的行為,商亦衡自然樂見其成,大手在她離開之際又扣在了她的腦袋上,嘴唇重新覆了上去,勾著她的舌頭吮吸,連本帶利地還了回去。
還好當人的大腦不清醒的時候,平時很看重的事情都會變得一點也不在意,所以聞雯文好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自己被親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喘了喘氣,之前的氣勢蕩然無存,腦袋軟軟地趴在商亦衡的肩頭上,還在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蹭來蹭去,就像是在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可是沒過一會兒,趴著的人好像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重新坐直了身子,柔軟的雙手捧著男人的臉,認真地問道:「不過你真的是商亦衡麼?」
說完後,她還把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左右端詳著,似乎不相信他是真實存在的人,嘴裡還在不停地說道:「你不是應該在……在澳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假的吧?」
商亦衡眉峰微動,沒有說話,任由她胡作非為著,等她確認好了以後,又把快滑下去的人往自己的腿上提了提,這才低聲問了句:「你想我出現在這裡麼?」
他的聲線鐫刻著漫不經心的誘惑,以至於聞雯文的注意力全放在這道聲音上,一臉迷茫地盯著他看了好幾分鐘,而後慢了好幾拍的大腦才開始翻譯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嗯……她想他出現麼?
聞雯文試著想了想這個問題,只可惜她的腦子現在實在是不適合想這些太過複雜的事情。
於是她想了一半就放棄了,乾脆不去想了,把它們通通都拋在了腦後,開始小聲地嚷嚷道:「好熱啊……這裡沒有開空調麼……怎麼這麼熱……」
喝醉酒的人總是思維跳躍,就像是夏季午後忽大忽小的陣雨,明明前一秒還沒精打采的,下一刻卻又重新嗨了起來。
比如現在。
她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發現還是沒有變得涼爽後,竟然轉而開始解著商亦衡的扣子。
雖然解得有些費力,但聞雯文依然一臉認真地和扣子暗自較量著,嘴裡還在含糊不清地唱著:「外套脫掉脫掉外套脫掉,上衣脫掉脫掉上衣脫掉……」
這個大膽的舉動顯然也在商亦衡的意料之外。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懷裡的人看了一會兒,平靜的眸色漸深,忽得按住了她的手。
被打斷了的聞雯文不解地望著他,可是想說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被他抱著站了起來,嚇得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摟在了他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