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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地流了满颊。
哭累了,我将掉在地上的纸又捡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窗外静静的,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他还没有走么?这么寒冷的夜晚,他站在那雪地里,难道就不觉得冷吗?
我的心里在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之战:一会儿我担心他在雪地里受不了这寒冷;一会儿我又安慰自己,他这是在自作自受,与我无关!
可是,我最终还是硬不下这个心肠,打开了门——他果然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进来吧。”我忍不住低声道。
他迟疑了一下,缓缓地进了屋。
我再一次点燃了烛火。
他的脸色在烛火下有些苍白,素来爱洁的他面颊上竟有了一圈青色的胡渣。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如玉般的少年已经蜕变成为一个男人了呢?他的身上已不复往昔的青涩,反倒有一份令人心痛的沧桑。可事实上,他、、、还不到二十岁。在那个年代,二十虽该是多么青春躁动的年龄啊,可他却一直有着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
“你、、、到床上坐一坐吧!”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我想起了定业十年的那个春节,孟秋向我告别的那个夜晚,我们两个也是相互依偎着在被子里取暖。那个时候,我对孟秋一直存着一份妹妹对兄长的依赖和亲切。可如今呢,这个男人是谁,他是那个骗了我的感情然后又夺走我孩子的暴君啊,我为什么还要对他心软呢?
他终于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近了我,然后轻轻地搂住我。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他的声音嘶哑,却也无比地柔和。
是啊!无论我多么地不想承认,可我还是不得不可悲地发现:尽管他那么深的伤害了我,我、、、却仍爱着他!恨之切,爱之深!我仍会心疼他,我还会为他嫉妒!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
“放开我。”我无力地反抗着他,泪水又不禁流了出来。自从他逼我堕胎之后,我就再没有哭过,今夜我却又因为他哭了两次。
“别推开我,丫头,别把我推给别人!”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唇紧跟着覆了上来。
他曾用他的唇亲过另一个女人,我愤恨地想推开他。
“别动,丫头,我没有碰过绮罗!”他声音低哑地说着,一边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他、、、没有碰过绮罗公主,什么意思?我呆呆地看着他,忘记了反抗。
“我累了,丫头,我们不要斗了好不好?”他的语气中竟带了一丝乞求。他原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哪,现在竟然在我的面前用了如此卑微的语气!
我的心一酸,闭上了眼:是啊,我也累了,起码今夜我不想再与他斗了!
窗外的北风仍在呼啸中,我的身体却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地温暖起来、、、
风波
第二天,古大娘从蓟州赶来了洛川。
为了给她接风,府内举行了一场小小的家宴。
当晚,洛川城城守府的大厅,一张圆桌旁坐了几个人。正对门坐着的是一个俊美异常的白衣男子,他的下手坐着一个白衣白裙的秀气少女,少女的身边则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依次而下的是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秀士。白衣男子的另一侧,还空着一张座位,似是那主人还没有来,而这一桌的人在等着他开席。
忽然,门口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丫鬟,她一进门,便对着那白衣男子跪下了:“公子爷,你快去瞧瞧我们家公主吧、、、”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随即沉声道:“燕儿,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绮罗到底怎么了?”
被唤作燕儿的丫鬟泣不成声:“今儿早上,公主身上便不舒服,燕儿说去寻大夫,她偏不让。可到了下午,她仍是滴水未进,燕儿急了,便在府上到处寻找公子爷,后来、、、后来才在这儿找到了您!”
“你这个丫头,你家公主病了,早就该去寻大夫了,怎么给拖到了现在?”蓝衣秀士生气地用手指着燕儿。
燕儿怯怯地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低声道:“我、、、也想来着,可公主、、、公主她只想见公子爷!”
白衣男子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他起身正欲离开,身边的白衣少女淡淡地:“既是绮罗夫人病了,我也同你前去为她诊诊脉吧!”
白衣男子身形顿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跟在那燕儿的身后,同那白衣少女一同出了大厅。
进了明珠园的内室,我只觉一股甜香味扑鼻而来。隔着薄薄的纱帘一望,室内的妆台,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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