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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赵明礼此时心中冰凉,浑身乏力,连站也站不起来
这位兵部尚书陈大人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朝廷这些年对南对北屡兴兵事,举兵制谋的都是出自这位陈大人之手只要是陈大人上的折子,圣上就没有驳回的,可谓是简在帝心
若是得罪的是他家的人可真不是赵明礼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小主簿得罪得起的
听着陈氏在耳边哭得烦闷,赵明礼一挥袖子便走了
陈氏便拉着小小哭诉起来,小小少不得又耐着性子安慰陈氏一番,又重新打来水服侍陈氏洗漱了,守着她躺下,这才出了正厅''
今日家中出了事张大娘也没敢早些去睡,守着灶火枯坐着小小见她疲惫,又叫她赶紧去休息了,自己去寻天赐
天赐也还没睡,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何睡得着按着金福楼小二的说法,天佑犯的就是口舌之祸当时两边打口水仗的时候,就是他话最多,惹恼了那位华服公子,是以人家才打完了架犹不解气,绑了他走说起来,这王慕白还是跟着天佑倒了霉的
所以天赐才更加的他没见识过大家公子如何整治人,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听说过毕竟原来田紫霄在赵家小院儿住着的时候,也偶尔提过如何惩治下人之类,手段之歹毒,真真可以说是叫人生不如死
这眼瞅着夜已经深沉,不晓得小弟如今是个什么境地,叫天赐如何不的?
可他听到王捕快说的话,自然也晓得这陈家是个不好惹的,可落进去的是自家亲弟弟,莫说是兵部尚书的老宅,就是刀山火海他也想走上一通此刻天赐便恨起自己这幅手无缚鸡之力的体躯来了,若是像诗文里描述的能“千里杀一人”,进陈宅把弟弟救出来,还不是举手之劳么?
小小看到天赐时,他正对着瓢泼大雨叹息,头发披散着,只是用布巾胡乱擦了擦,连湿衣裳都还没换下来,就这么裹着一身湿衣裳站在院子里在小小看来,多少有些文人伤春悲秋的意思,可也晓得他是忧心天佑的状况,还是上前劝道:“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姜汤已经熬好了,洗了澡,睡上一觉,明儿总会解决的”
天赐叹息一声,抱怨道:“你说这小子怎么就不能消徒日?这才刚从庄子上回来,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他本想说若是搭进一条小命,又觉得不吉利,住了嘴不再说话
小小知道他说的是前些日子天佑偷偷去金江凫水的事情,也暗骂天佑是个惹祸的兜子,可眼下这个状况,家里正是多事之秋,眼看着陈氏精神不济,明日多半是要请大夫才行,若是再倒下一个,这日子就真是愁云惨雾了因此便劝道:“一辈子总有些坎坷,只消经了这回,天佑能长些记性就好”
天赐苦笑了一下:“但愿吧,只是天佑那性子”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不已,天佑那个性子,也不晓得会不会长些记性,真是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了
二人说了两句,天赐还是去洗了个热水澡,回房睡下了赵明礼独自呆在书房,灯亮了一夜
次日一早,赵明礼去衙门里头告了个假,便往陈宅去了
陈氏果然天明时发起热来,请了大夫一看,说是忧心过度,肝火过旺云云,开了药熬上,陈氏喝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她这是心铂天佑一刻不回来,便一刻不见好转的
小小知道劝也无用,可恨自己也走不出去,无处打探消息,只得坐在后厨角门发呆
田贵过来时,便看见小小坐在门口,一脸愁云,有心相问,又说不来汉话,只得比划着问她出了何事见他来了,小小也是病急乱投医,将这事说了一遍给田丰,叹息一阵田贵并没答话,依旧是掏了两封信出来,一封是田紫霄再次盛情邀请她去容米土司参加自己的婚礼,并说沿途都给她安排妥当,若是她同意,他便修书给赵明礼,发出正式邀请
另一封自然是田丰写来的,先是诉了一番苦楚,无非是说在司治里头如何不好玩,后头又说田紫霄婚礼完毕,他就往赵家来,叫小小提前给他收拾房间之类
小小的天佑,哪里有心情细细回信,只是带了口信,婉谢了田紫霄的好意她如今人在屋檐,又一直搞不清楚田紫霄和田丰为什么如此看得起自己,自然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田贵听了也就去了午间赵明礼也没回来,还把天赐叫了去,说是要请客家中只有小小和陈氏吃饭,陈氏勉强用了半碗米粥就不吃了,小小一个人也没意思,又睡不着,依旧坐在角门边吹着过堂凉风与张大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才说了几句,却见田贵带着一个汉子匆匆而来那汉子冲小小行礼道:“给小小姑娘请安了卑下是田大人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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