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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嘶了一声,然后抽出手,端了一碗粥给诚儿,说道,“咱们快吃吧,一会儿林阎王又该来催了。”
“好。”诚儿和辛巴应了,诚儿因为是病着,被小狗子和辛巴强硬要求喝下一整碗,剩下一碗,小狗子和辛巴才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来。
小狗子从小到大就没喝过这样稠的米粥,何况里面还是带肉末的,所以,每喝一口都要在嘴里含上一会儿,满脸幸福模样,让辛巴看得心中五味陈杂。
原本在家里,早饭桌上只粥就三四样儿,他还常闹着不肯吃,缠着妈妈烙盒子,炸(又鸟)翅,如今落难至此,要分喝一碗混着虫子的肉末粥添肚子,他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不知珍惜,多么的该打。
如果这次他们能逃出此处,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挑食,再也不惹妈妈生气,再也不浪费粮食…
三人刚刚放下陶碗,林阎王就在外面骂上了,诚儿怕辛巴挨打,又觉喝了粥身上有了力气,坚持与辛巴一同出去,今日林阎王指派的活计是劈柴,辛巴挥动斧头,把那碗口粗细的木头当做林阎王在劈,诚儿就负责捡起码整齐。两人合力,终于在晚饭时都喝上了稀粥,晚上三个人照旧挤在一处躺着,辛巴和诚儿低声给小狗子讲着家里的事,小狗子含笑听着,眼里满是向往的光芒,偶尔插上一句,问那苹果是什么味道,问去哪里找那么多(又鸟)翅膀油炸,不时让辛巴和诚儿嘻嘻笑出声。
直到亥时末才睡去,瘦猴和憨牛以防万一,故技重施,又给诚儿喂了片退热药,最后一瓶泉心水也分光了。
如此这般,白日饿着肚子做活,晚上趁着众人睡去,辛巴偷偷出去探了两次,终于定下从东南角那处稍矮的院墙翻出去,正巧那旁边就是木器架子,搬个小矮缸,倒扣在墙下,翻起来也有垫脚的地方。
诚儿这几日没有再发热,身子彻底恢复了过来,三人于是背着其它孩子议定今晚出逃,想着晚上就能逃出这里,辛巴和诚儿做起活儿来都勤快了三分,看得林阎王还以为他们终于懂得识时务了,又松了几分戒备。
结果,正是应了那句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晚饭后,辛巴三人正努力装作和平时一样靠坐在板铺上,实际上心里都焦躁不安的等待夜深之时,这时,院子外面突然想起了砰砰的敲击声,不到片刻好似有人开了大门,车轮吱嘎吱嘎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小狗子细听片刻,立刻变了脸色,诚儿猜出不好,问道,“小狗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小狗子尚未开口,门外已经想起了一个奸细阴狠的声音,“还在屋里装什么死,想吃鞭子不成,戏班子回来了,快出来卸车伺候。”
本来躺在铺板上的孩童们闻言,立刻麻利的穿上鞋跑了出去,小狗子一边拉着辛巴和诚儿往外跑,一边焦急的低声说道,“什么都别问,干活儿勤快点儿,小心挨打,回来我再说。”
诚儿和辛巴只得咽下嘴边的疑问,跟着大伙儿跑进院子,院子里停了四辆马车,车边儿上站了一个中等身形的男子,脸盘白净,小眼睛,下巴上留了一把稀疏的胡须,此时好似懊恼孩童们迎接来迟,一巴掌抽在最先赶到的一个孩童脸上,然后恶声恶气的吩咐众人从前两辆大车上往下搬木箱子,旗杆,涂了金漆的长枪、刀剑,牛皮大鼓,铜锣等物。
第三辆车里下来四五个面色有些疲惫之色的年轻女子,打开东厢房的门径直进去了,有两个孩童立刻极有眼色的跑到灶房去打了热水送进去。
最后一辆车里则是七八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怀里抱着几样小巧乐器,随手拎了两个孩童吩咐几句,也进去了西厢房。
不一时,车上的物件儿卸空了,那留了山羊胡的男子就又撵了众孩童回倒座房里继续关着,然后整理衣帽,恭敬的进了正房,立刻里面传出他与林阎王的说笑声。
小狗子扯了辛巴和诚儿进了屋子,找了个角落,打量着其它人没有多注意他们,就低声说道,“咱们怕是错过逃出去的好机会了。”
“为何?”辛巴和诚儿都皱了眉头问道,小狗子叹了口气,“刚才那人,我们都叫他二阎王,心思最是歹毒,林阎王只要你认真做活,就不会挨打,可这二阎王却闲着没事就以折磨我们为乐,上次就因为他洗脸时耳朵里进了水,迁怒之下,就说要我们练习憋气,硬是按着小毛子的头浸在水盆里,差点没呛死他。他又会溜须拍马,那林阎王对他很是信任,前些日子他带着戏班去蓉城赶场子了,本来说要耗上半个月的,没想到回来这么早。只要他在,林阎王就不管事了,他手下那几个男子会轮着值夜不说,就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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