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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出一丝一毫地破绽。
当正人君子PK无赖小人,从来是前者吃亏,但卓非凡还是以火速脱离现场——既不能乱说话,又不可当电灯泡,他宁可下去面对今天的账单。
“这几年怎么样?”抿了抿嘴唇,施敏悦尽量从神态上做到与他相匹配的淡然无谓。
“还不错,现在和非凡一起在游戏公司供职当个小职员。”他双手仍然插在口袋里,凤眸保持着那样的弧度,与前女友一起慢慢地往楼梯走。
她默默地听着,伸手将一绺发拨至耳后,露出优美的侧颜:“我听说你们那时候以后,就一路跳着读完了所有课程,连在美国的进修课程都是提前毕业——”
“啊,时间太充裕。”他应了一声,丝毫没有为着那些艰深的学科提前优异结业而得意——那对于他而言,只是用着忙碌填补了那段时间的空虚:学业,不过是个附庸的产物罢了。
但他不会详说这些,过去于他而言,既然选择了尽力去忘记,便不会允许有失败。
所以,施敏悦的愧疚与卓非凡的担心,在现在的他眼里,已经完全可以带着玩笑的态度去面对。
“那时候……你现在还好吗?”三年不见,那时候那个开朗的少年已经成为了眼前这样的青年,她看不到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看不到自己给他留下的伤痕。
那时候。
没有具体的时间,没有具体的事情。
但曾经沧海的两个人都知道那指的是什么。
所以杜迟也知道,那句“你现在还好吗”背后隐藏着什么。
“我很好。”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坦然得近乎无辜,“你好么?”
他回答得太快太好,以至于那个一直斟酌着用词的女方显得有些意外;这句反问,倒好像让她懵了一样。好一会儿,也回不出一个“好”字,只能在百转千回的心思中露出一抹恍惚的笑容。
他看在眼里,但只是看着。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端庄温柔,阔别三年,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加镇定大方。
“阿迟,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耳边又响起那时候她哽咽的声音。
冰凉的手。
绝然的眼神。
很好。
她现在终于要嫁人了。
她从来是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也聪明地知道应该做出怎样地舍弃。
不管怎么样。
“要结婚了,那个人好么?”
“他对我很好。”楼下门口,有个男子颀长的身影立在门边,仰望着正缓步下楼梯的她。她浅浅还以一则微笑,明明知道不应该,但声音里还是不由自主地透出一丝落寞来。
杜迟眯了眼,瞧清楚了门口的那个衣着不凡的青年,微诧地挑了一下眉:“你既然有人护送,我就不充当护花使者了。”
她走在前面,已经到达楼梯底端,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阿迟……”
一声阿迟。
好像又将画面拉回了三年前。
那时候甜蜜青涩的时光,那时候他以为永久就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是三年后。
他有足够的理智来面对这段曾经。
微弯了眼眸,他绅士地止步倾听。
嘴角的微笑从来不曾变过。
她看着这样的他,一时无言以续。
“再见。”未婚夫在门边等着她,她没有资格在这里与他纠缠,只能尽力扬起一丝笑,挥挥手;然后拢紧大衣,走向门边等候着自己的男子。
他笑了笑,挥手示意。然后便仍然带着招牌式的笑容转到吧台边磨蹭的卓非凡身边。
“……这么快?”卓非凡看着账单上的汉字,正一个字一个字地默念着消磨时间,没料到好友竟然这么快就和旧情人叙完旧来找他的碴。他回头看了看那厢正钻进那辆私家车的施敏悦,又瞧身边面色无波的杜迟,“你们……”他不知道怎么措词,于是只能打着手势,“嗯嗯?”
“……你可以把‘嗯’字音拖长点再加个呀灭跌,就更像了。”杜迟顺手又招来一杯冰水,随时补水。
“……”啥也不说,一拳砸到此痞子肩头;卓非凡同学永远学不来他的露骨。
“我以为你们要聊好久。”他背靠着吧台,脸侧过来揣测,“今天要带一箱啤酒回公寓么?”
“明天还要上班。”他冷静得很,“而且我也不想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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