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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面用石头砌了个锅灶,石壁已被烟火熏黑,凌乱而肮脏。子聪心想,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对这个大汉的来历更加怀疑了。
就在这时,突然山洞里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啊——!啊——!”撕心裂肺,样子极为痛苦。接着传来男人的声音:“快!摁住她!使劲摁住它!别叫她动!”
大汉怵然一惊,似乎预感到发生什么不幸,脸色阴沉得非常难看,由于极度气愤浑身止不住瑟瑟发抖,大吼一声:“畜生!老子逃到这里你们也不肯放过!我跟你们拼了!”说着,抄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像头发威的猛兽,疯了似的大骂着冲进山洞。
大汉冲进山洞,见几个男人正用力按他的妻子,他妻子挣扎呼叫,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大汉顿时失去了理智,大骂着:“好啊!你们都找到这里来了!你们是要斩尽杀绝啊!老子跟你们拼啦!”抡起木棍劈头盖脸向在场的人打去,其中一个男人被打得鲜血涌流。
子聪跟进山洞,发现被打伤的是一位亲军,再仔细一看,不由惊得失声大叫,里面的人竟是忽必烈王爷和姚枢、郝经!子聪好生纳闷,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原来,子聪跟随土著人进山以后,许久不见回来,忽必烈放心不下,便带了姚枢和郝经进山来寻找。在半山腰发现草丛中躺着个女人,三十来岁年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带菜色,嘴唇青紫,牙龈出血,两眼紧闭,如同死人一般。郝经走上前去用手试了试她的口鼻,还没有死,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姚枢懂得医道,知道这女人是吃了有毒的东西,中了毒。中了这种毒口内干渴难捱,这女子肯定是爬出来找水喝昏倒在这里的。
忽必烈说:“这么说,她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会很远。”
一护卫亲军发现不远处的山洞,忽必烈让他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郝经问姚枢:“你看她还有没有救?”
“中毒时间已经很长了,只能试试。”姚枢说。
亲军查看过山洞以后回来报告说,洞里没有人,石板上铺着茅草,放着一床破被,山洞外有个破棚子,下面支着做饭的锅灶,有柴草烧过的痕迹,显然有人在这里烧火做过饭。姚枢和郝经判断,这女人很可能就住在山洞里。
姚枢当即决定把女人抬进山洞,让亲军取来银针,为女子驱毒。因为毒已深入内脏,姚枢的针下得很重,扎得很深。起初女子毫无反应,随着姚枢手法的加重,女子嘴唇和浑身瑟瑟抖动起来,越抖越快,犹如筛糠一般。黄豆大的汗珠子滚滚淌下。她虽然口不能言,但看得出来,她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原本漂亮端庄的脸被疼痛折磨得变了形。姚枢继续向银针发力,女子终于“啊——!啊——!”惨叫两声,喷出两口黑色污血,剧毒总算被驱赶出来。
正在这时,大汉冲了进来,不问青红皂白,恶狠狠地骂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打。
女人见丈夫误会了,错把好人当成坏人,使出平生力气制止丈夫:“住手!快住手!他们不是坏人!”
一来女子气力微弱,虽然使足了劲,依然声音极小。二来大汉已经气昏了头,急红了眼,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她说什么。继续抡棍乱打。
忽必烈急忙命安童和护卫亲军将大汉擒住。
安童不敢怠慢,用兵器架住大汉的木棍,亲军一拥而上,把大汉按倒在地。安童以为此人是刺客,举起兵器向他的咽喉刺去。
就在兵器刺进咽喉的一刹那,女子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失声高喊:“啊!?别杀!求你们了!别杀他!他是我男人呀!”
“住手!”忽必烈制止安童。
大汉丢下木棍,扑过去抱起女子:“你没事吧?他们是不是……”
女子用力捶打丈夫的胸膛,责怪他的莽撞:“他们是好人,是这两位老爷救了我的命,要不是遇上他们,为妻早就没命了!你呀,总像个没头苍蝇!”
大汉这才发现为妻子驱毒治病的银针,由惊讶疑惑,转变为感激、内疚、自责,红着脸嗫嗫嚅嚅地对妻子说:“这……他们……我……嘿嘿……我还以为是贾似道的人追到这里来了呢……”
姚枢、郝经、子聪,包括忽必烈,听了这句话,断定此人肯定有些来历,情不由己地相互看了看。
姚枢对大汉说:“这位壮士,听口音你不像本地人,刚才你提到贾似道派人追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显然,大汉还心存疑虑。
忽必烈是直性子,豪爽地说:“好汉,刚才你打得很有章法,肯定受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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