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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与桂花闻言,脸登时绿了一半。那女人可是比恭卉还要泼辣,而且说话矫揉造作得令人作呕,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够狠!
昨儿个那女人亲自到了后院,将所有人召集,一声令下就要人滚蛋,不滚者她另有安排,所谓的安排就是将她们卖到下等娼寮去卖身,卖身钱还归她,后院的其他女人都是好人家出身,光听到这话就吓坏了,昨儿个夜里便迅速走光。
而她们俩还没走,是因为听闻恭卉也要住进后院,这才刻意留下等著挖苦她。虽然她们原就打著下海卖身的主意没错,但若拿不到钱,岂不是白卖了?当下脸一变,仓卒走人。
只是嫣红走没两步又回头,不甘心的恶劣撂下一句。
“喂,你那孩子真是贝勒爷的吗?我瞧不是,葛尔沁郡王的身躯也挺俊拔的,怎么,与贝勒爷比起来,如何?”
恭卉脸色骤变。“滚!”
嫣红这才得意的大笑离去。
“小总管,你别气了,她们的话都是狗屎,听不得的!”秀娥见她气得发抖,急忙出声安慰。
可她眼眶还是气得火红。“秀娥,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对我说实话。”她绷著声音,脸色凝重的说。
“嗯……您问吧。”其实她多少猜得出来小总管想问什么。
“秀娥,是不是……大伙都疑心我已不洁,配不上贝勒爷了?”她颤声问。
果然!秀娥暗叹。“这……”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的。”瞧见秀娥的表情,她已能得知几分,心渐渐在往下沉。如果众人都这么认为,那么永璘……
“这……小总管……您确定,那孩子……真不是葛尔沁郡王的吗?”迟疑了半天,秀娥硬著头皮反问。
恭卉眼前一暗,一阵晕眩。
果然,是她想得太美了……
日渐渐西落,外头落雪已停,恭卉披了件短袄披肩,一个人走上街头。
那男人又三天不见人影了,这是一种煎熬,在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的情况之下,她的心情是说不清的沉重。
后院已被少福晋清空,异常冷清,她无法承受那份清冷,所以出府了。走走也好,让寒风吹吹脑袋,也许能让她感到舒服点。
人说,爱字像毒药,让人上瘾却戒不掉,时间越长越是难戒,五年了,这毒至少深入她骨髓五年,怕是根深蒂固,去不了了,但是如今永璘已有了个名正言顺的少福晋,可比起自己这个清白早受质疑的女人……终究略胜一筹吧……
她低著头,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忽然,在街角瞧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形,她蜷缩在角落,天冷,她却只穿了件单薄的袍子,冻得直打哆嗦,十步之外的她,几乎都可以听见那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她一面朝那人走近,一面脱下自个的短袄披肩,走近那人背后,将披肩披往她身上。
有了暖意,那人惊喜的抬头,两双眼睛这一对望——
“兰姨?!”恭卉惊呼。
孔兰也一脸错愕。“恭儿?”接著像羞于面对人似的,拔腿就要跑。
见她要逃,恭卉在愕然回神后,急忙追上去。“别走!”
遮著脸,孔兰奔得更快,身上才披上的披肩又落下,只是她连日饥饿受冻,早就没什么体力了,跑没几步便喘得瘫在地上,再也跑不动。
恭卉见状,拾起披肩便跑至她身边。“你……我找你很久了,想知道你过得如何,为什么见了我要跑?”她不住喘气。
“我……我没脸见你。”孔兰掩面啜泣。
顺了顺气后,恭卉蹲了下来。“别哭了,我……已经……已经不恨你了。”现在的兰姨一身褴褛,从前珠围翠绕的模样早已不复在,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以上,看起来憔悴苍老,连头发都近半灰白了。
见了兰姨这惨状,她也高兴不起来,毕竟当年在简王府还风光时,兰姨也曾待她极好过,牵著她的手、喂她糖、说故事给她听……曾几何时,这一切都已遥远,成了过眼云烟?!
“你当真不恨我了?”孔兰惊喜的抬眉。
“是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人的心装不了那么多恨,恨多了,只是负担。你起来吧,别坐在地上,地上都是冰冻的雪,坐久了会生病的。”恭卉拉她起身,重新又将披肩帮她围上。
孔兰激动的热泪盈眶。“谢谢你……过去都是我的错,没能坚持要王爷带著福晋一块走,我是自私!我是没有良心!福晋当我是妹子,对我那么好,我却……”她泣不成声,愧疚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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