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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为了结好先行者,给将来留下一条后路,初次见面还上演了一处狗头军师的闹剧。没成想这么些年来孙中山和革命党居然没有半点长进,却愈发不成器,如今更是变着法子作死,好像唯恐自己死得不过花哨似的!
见孙元起默然无语。哈豪森还以为他已经有所心动,连忙低声劝道:“现在于公于私。总理阁下都应该与日本势不两立。而日本如此狂妄,无非是英国在背后为它们撑腰。所以我谨代表德国政府邀请贵国加入同盟国行列,与英国、日本、俄国等邪恶轴心决一死战,彻底击垮它们对于世界的掌控!”
如果说孙中山作死是国内先进水平的话,那么德国毫无疑问代表这二十世纪上半叶作死的世界最高水准,甚至在人类有记载的数千年历史中都能排进前三。估计近百年来能和他一较高下的只有咱们邻居小日本,因为它们到现在还没有悔改的迹象,正在花样作死大赛的赛道上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
至于眼下的中国,别说参与花样作死大赛,就连围观的资格都值得商榷,哪还敢到处胡乱搀和?所以孙元起马上拒绝道:“抱歉,哈豪森先生,孙某还是那句话,尽管我国上下认同并赞赏贵国挑战列强的勇气和决心,但由于国力所限,很遗憾无法加入同盟国阵营与贵国并肩作战。另外我私人很想问贵国一个问题,不知能否赐教?”孙元起见屋内只有自己和哈豪森两人,决定问出内心里一直琢磨不够的问题。
虽然哈豪森大为失望,但他还是客气地回答道:“请讲!”
孙元起斟酌地问道:“现在欧洲局势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我大致可以猜到之所以出现今天这种局面,其中既有军事同盟间的利益纠葛,还有军国主义、民族主义、经济帝国主义等思潮的作祟,也包括各国对帝国妖魔化的新闻宣传,导致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就贵国来说,一直以来都在积极整军备战,企图靠铁和血来解决所有的争端,难道贵国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在东西两条战线同时开战,以一己之力战胜英、法、俄等列强么?”
哈豪森苦笑道:“德国从来不认为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战胜英、法、俄等列强,所以一直都在全世界范围内极力寻找可以合作的盟国,包括现在!事实上,欧洲没有一个国家愿意发生战争,因为各国的皇帝和大臣们都能预见到这将是一场可怕的战争,尽管在政治上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还不能确定,但在造成巨大的经济财产损失、人道主义灾难和工商业破坏等方面却是确实可以想见的。
“而且这场战争爆发与否并不是由德国一个国家所能决定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诉求,比如我们德国是想争取经济上的利益,并恢复因三国同盟的削弱、三国协约的加强而改变的欧洲势力的均衡;奥匈帝国想要恢复其日益衰微的大国地位,并遏止威胁其生存的民族运动。而像法国,则想通过打败我们德国收回阿尔萨斯、洛林,确立他们在欧洲大陆的霸主地位;英国则是想极力扼制我们度过的海军发展,进而维持他们的海洋霸权。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来说,英法等国就好比贮存压缩气体的钢瓶,德国则像极力挣脱钢瓶束缚的压缩气体。钢瓶想通过扩充军力来极力维持原先的维权统治,气体则随之增强军备来极力挣脱钢瓶的束缚。空气压缩得越厉害,反抗自然越强烈;反抗得越强烈,钢瓶的厚度自然也会增加。到最后双方都觉得维持现状的成本比重新铸造一个钢瓶更高时,原本脆弱的平衡由此打破,钢瓶随之爆炸,战争便会无法避免!”
从用一个理科生的思维来看,哈豪森的比喻可谓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孙元起顿时若有所悟。
哈豪森似乎觉得意犹未尽,又换了个譬喻:“又或者说,英、法等列强好比是贵国每个朝代行将结束时残暴而昏聩的统治,而德国则像极力反抗压迫、争取生存空间的新生力量,在这你死我亡的争斗中,最终还是得靠武力手段才能完成新旧统治的交替轮换。我们德国虽然不认为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挑战英、法、俄等列强,但也不会坐以待毙!”
——话说回来,无论从主要参战国家参与的人数、卷入的地区来看,还是从战争造成的财产损失、人员伤亡来看,第一次世界大战大战也就相当于中国朝代更替时的全国大混战,顶多就是武器更先进些,军阀升格为国君帝王而已。
孙元起又问道:“那贵国有没有想过战争应该怎样结束?”
哈豪森道:“最理想的状况当然是击败英、法、俄等协约国,解除他们对于我们德国的束缚,迫使他们承认我们的崛起与存在。然而战争一旦爆发,所有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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