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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叹道:“可惜了!便宜福年那厮了!”
“画是死物,人要活命!好钢用在刀刃上!”虞笑嫣道。
莫言点点头。难怪江老爷子不远千里也要为江无邪定下这门亲事了。面对这种事,换了谁也不会有她的胆色!莫言越发好奇虞笑嫣将中何说服月贵妃了。
丰邑王府的马车进宫十分顺利。莫言和虞笑嫣进宫时,毓秀宫太监传话:贵妃娘娘身上不适,还不曾起身。传话的正是福公公,五十岁上下,精瘦阴郁,见了莫言也是虚虚地拱手一礼,足见他在月贵妃眼里之得宠。这也难怪,莫言不过是丰邑王次子,无官无爵。而福公公至少应该是六品以上的内侍监。
莫言含笑拉着福公公耳语片刻。福公公浑浊的老眼睨了抱着箱子乖顺站在一旁的虞笑嫣一眼,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不等莫言使眼色,虞笑嫣迅速呈上箱子,恭敬道:“劳烦公公帮着引见!”
福公公面无表情地收下箱子径直离去了,同时也叫走了莫言。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出来将虞笑嫣引至偏殿。这一等,直到毓秀宫传午膳的时辰也不见半个人影来。
虞笑嫣静坐在偏殿内,默默地喝着茶。福公公收下了她的画,虽不见喜色,但也没有退回来。只要她耐心地等着,总会有转机的。
果然,又过了小半个进辰,大约是月贵妃已用完午膳,福公公来偏殿带走了虞笑嫣。
“民妇给贵妃娘娘请安!”虞笑嫣落落大方地跪在了月贵妃面前。
月贵妃已有四十四岁,丰腴富态,眉目之间仍可见年轻时候的风韵。四皇子柳承镝能在孝嘉帝六个儿子中脱盈而出,与月贵妃二十多年不减的荣宠是分不开的。
月贵妃漠然地审视着虞笑嫣,半晌才悠悠道:“你倒有些手段,静言陪本宫用午膳十句就有八句在影射你江家无辜。连小福子都煸动本宫见见你!”
福公公被主子点到,脸上仍是一派阴郁,并不见有惶恐之色。
虞笑嫣今天穿了一件月白的对襟襦衫,头上只佩一支银花簪,端静安然,不显山露水。听月贵妃开口了,她心下一松,款款道:“民妇千方百计进宫面谒贵妃娘娘,不敢说没存私心。但的确也是有一个双全的法子呈给娘娘!”
“双全?”月贵妃冷笑一声,保养得嫩如葱管的手指拣起一枚桂园轻轻地揉捏着,“是想让本宫放过江无邪么?你江家全了,我月家呢?高密侯能死而复生么?”
“外子失察,让娘娘受惊了,罪该万死!”虞笑嫣一瞬不瞬地盯着月贵妃,缓缓道,“但贵妃娘娘应该牢记自己是柳家妇,而不是月家人!”
“放肆!”月贵妃怒斥道。心下却暗暗吃惊,虞笑嫣说得不无道理。
虞笑嫣心一横,诚恳道:“娘娘能拔冗见我,这因着娘娘明事理。如果娘娘能再给我点时间,我必将这般放肆的缘由一一道来。”说罢,她若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随侍于月贵妃两侧的宫女。
月贵妃纤长的指甲挑开桂园金黄的皮儿,露出一角晶莹的果肉,随后示意在场的宫人都退下,福公公也不例外。
“娘娘是柳家妇,就应该为柳家筹谋!”虞笑嫣气定神闲地道,“月家的荣光不过是沾了娘娘的福气。四皇子殿下得皇上依重,也是子凭母贵。娘娘可曾想过母凭子贵呢?”
一席话说到月贵妃心坎上去了。外人都道高密侯、丰邑王是四皇子朝堂上的支柱,却不知如果不是她这个贵妃在这里撑着,高密侯府哪来的荣宠?丰邑王是皇上的胞弟,太子一样是他的侄子。在嗣位之争上,若不是她这个贵妃在皇上面前得势,只怕丰邑王也一定站在了太子一边了!母凭子贵!如今她已贵为贵妃,再贵便是……
“起来说话吧。”月贵妃淡淡地道。
虞笑嫣沉静地站起来,心知月贵妃已经动心了,又道:“无论是太子还是四殿下,都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不可能偏颇太多。但娘娘你不同,你只有四殿下一个儿子!”
“坐下,说说你的双全法子。”月贵妃已将桂园的皮儿除尽,玉雪团团的桂园在姣好的掌心里打着转。
虞笑嫣跪了半晌,也不客气,斜坐在下首的一方凳角上,“高密侯英年早逝,江家也悲痛欲绝。这些年江家倚仗义侯爷多多……”她适时掏出一方白绢子拭了拭并不湿润的眼角,又道,“然,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江家合府百余口人为侯爷陪葬了,娘娘仍只是宫中的贵妃娘娘!依民妇愚见,娘娘如今是进一步万人之上,退一步……”
“这一步如何进?”月贵妃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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