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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远看见有几个男人出来聚在一边抽烟,抽了会儿解瘾后又进了大门。“谁——”察觉到门前的动静,巡逻的两名警卫挥舞着警棍走过来,看见他们时一愣。“没事吧,”眼前是几个半大孩子,一个警卫准备去开门,另一人关切道,“没人受伤吧?”水落时江:“……咳。”这个倒是没有。“首先,”她抬手,“允许我自证一下身份。”警卫两人面面相觑,馆内本就收留了大批游客,他们看是小孩子也放松了警惕……虽说这么一看,跟在后面的那几个的打扮是有点奇怪。“水落时江,桐皇学园的二年级生,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时江接着说。“有一件事,我想和馆长先生谈谈。” 最初与最终跟着警卫穿过大厅时,时江听见不远处有低低的窃窃私语声。她回过头, 正盯着她——或者说短刀们看的人纷纷侧目把目光移开。如果不是切实感受到了那些视线的压力, 还真要以为他们只是无意间瞥到这里。算了,她想。随他们去吧。聚集在大厅里的人们看打扮大多是事发时候在博物馆参观的游客, 也有的要显得灰头土脸得多, 那焦黑的衣角明显是侥幸从爆炸和火灾中死里逃生的。这些游客打量着又被带进来的陌生人, 大约是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什么,外面的事只是听说, 加上哪怕身着奇怪的盔甲在他们看来也只是小孩子,眼神里多多少少都是好奇。从外面逃进来的人眼中就多了份警惕, 往角落里又缩了缩。按说这天灾人祸的生死关头, 人人自危,哪有功夫去注意这有的没的,但偏生有人的脑子还转得更快些。“难道那是推特上的——”声音被遮在了落下的大门后, 中空玻璃的隔音性颇佳, 水落时江默默抬头看向刚关上门的警卫。她还是有点想知道他们会说什么的。把对讲机举在嘴边的警卫莫名地看着她。“馆长先生在办公室里, ”他收回对讲机, “我带你们过去。”“是。”时江友好地笑笑,“那就麻烦了。”避难民众被集中在偌大的大厅,后面的走廊空空荡荡。警卫在前面领路, 他看上去是越发对他们几个产生了疑虑,时不时会回头瞄一眼。空旷的走廊里只回响着八人的脚步声——特别是乱轻快的小高跟,直到接二连三地跟警卫进了电梯。“我从刚才就在想,”轿厢缓缓上升, 短刀们还在新奇地打量里面的陈设,审神者道,“……收留了这么多人,安保这块是不是太不设防了点?”一路走过来,她只见到了零星几个负责巡逻的保安,固然有这里太大的原因,但武器最多只是警棍就有点……“有什么办法。”警卫叹气。“谁能想到好端端出这事,”他道,有意无意看了眼极短们腰上别着的短刀,“国内禁刀禁枪,这里也一样,就安全上来说已经比别的地方好了。现在只能考虑之后让一些男性也参与进来,多点人手。”……也是啊。水落时江沉默地想。如果不是她带着刀剑插手,桐皇那儿才是更没有还手之力的,在普通的情况下,这里还真算得上是安全了。轿厢门开合,警卫带着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下,抬手敲了敲,“馆长,想见您的人到了。”“好,”里面的人应声,“进来吧。”站在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两鬓花白,蓄着薄薄的胡须,沉稳望着他们的眼神透出些慎重。“你们,”他视线扫过毫发无伤的几人,“看样子不像是避难的啊。”“……是。”警卫自打进门后就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双手背在身后提防着突发状况,时江余光瞄了他一眼,“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我知道贸然提出这样的请求很失礼,”她道,“但馆内收藏的刀剑,可以把其中几振暂时交给我们,由我们来保护吗?”“……”馆长死死拧起眉头,“你说什么?”“请听一下我们的理由。”见势不妙,时江连忙补充道:“我是有特殊的原因才不得不这么做——”“我不管是有什么理由!”馆长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这里的每一样藏品都是国家的财产,怎么能随随便便托付给什么来路不明的家伙?!”水落时江心往下一沉。“现在的情况——”“那些家伙搞的爆炸没波及到这里来,我们完全能够应付。”中年人平稳下语气,还是不忘瞪了他们一眼,“就算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盔甲,我也没兴趣陪一群小孩子玩过家家!要去要留随你们,老老实实在大厅待着,别打藏品的主意!”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背过身去摆摆手,一旁的警卫还算客客气气地把几个人请了出去。“什么嘛……”乱沮丧地嘀咕:“完全不听主人说呢。”“好歹先把理由听完啊,”不动行光也打抱不平道,“这样算怎么回事。”“……主人?”监督他们离开的警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水落时江:“……抱歉,虽然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啦,也不算太意外。”她安抚短刀,“他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