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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该独留她于盛京。海兰珠,你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颉德禄,密传统骁营信兵全线搜索京畿一带海域。遇到可疑船只,人物后迅速回报。”认得出来她身份的朝鲜人屈指可数,看来李倧出招反击了。此时绑架她,用意显而易见。只要她进入朝鲜境内,应该会暂无生命安危。如此一来,我还有机会‘散网捕鱼’。
十七日,义州攻陷,州县自刎拒降。旗营信兵没有传来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十八日,挥军郭山城。
十九日, 郭山城守不战而降,出城迎军。
二十日,攻克定州,定州守军全部归降。她依旧音讯全无,我越来越坐立不安。一日日拖延下去,我心中的把握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全都是忧心的焦急。
二十二日,数万大军抵达安州,这已是迈入朝鲜心腹之地最后一重关卡。若是她真的被朝鲜人擒住,为何如此深入京都附近,依旧没有她的消息?
我故意按兵不动,派使臣送亲笔书信招降朝鲜守臣。即使如此投石问路,她的行踪依然如石沉大海。
李倧回信拒降,并将王妃,王子等家眷派送至江华岛避难,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我将信兵派向江华岛方向深入搜寻多日,依旧未果。
二十六日,命多铎,岳讬,马福塔三方面兵力进围朝鲜国都。李倧弃城都带兵逃至南汗山城,多铎领兵追击围守南汗山城,岳讬御国都边,击退来援的全罗道,忠清道。多尔衮,豪格一方亦是捷报平传。
此时整个战局完全倾倒大清一方,我却再次下令抑制攻势。虽然明知这么做会贻误战机,但是根本拗不过心中对她生死的担忧。
崇德二年的新春清晨,我站在军帐原野外俯瞰平川,刚刚下过一场冬雪,处处一片凄冷的素白。
“皇上,大贝勒王又上了催战的折子。”颉德禄双手捧到我面前正红旗的奏折。
“放回去吧。朕自会处置。”我望着远方,满心挂念的全是身处险境的她。我惧怕自己冒然的行动会造成永也无法弥补的‘败局’,左右为难之中举棋不定。
十数日毫无蛛丝马迹可寻,藏匿海兰珠之人断不可轻视;能在清军层层重兵,随处信兵的情况下躲避搜索,虏劫者用心已见高深险恶。
河顿马突然仰天长啸一声,我惊觉回身,溅起的碎雪之中,一人一马奔驰而来。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吉祥!”岳讬气喘吁吁翻身下马,满身风霜足以证明他长途奔波。
“起来吧。朕并无调度,为何擅离职守?”我明白自己出口的语气并不友善。
“这是微臣昨日搜寻到的,臣恐怕——”岳讬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得平整的信纸,递到我的面前。
我自他手中抽出信纸,打开来看,海兰珠盈然印于纸上。很好!我心中一颗大石骤然落下。总算有消息了,这说明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这是哪里得来的?”我收了纸张问岳讬。
“南汗山城属地。皇上,是不是宸——”岳讬焦虑地居然问不下去。
我憋着气点了点头,沉声道:“她也许在南汗山附近,你回去加派兵马秘密搜索。若有消息迅速来报。”
“是!微臣遵命!”岳讬紧张地跪地领命。
“不过记住,不可再次擅离职守,否则不论原因,军法处置。”我说完后严肃地注视着他。
岳讬低首应命后,翻身上马,来去匆匆。
我复又打开画纸,明白这是有企图的人故意留下的,信息的可信性有待进一步考究。
晚间,犒赏营军过后,江华岛方向居然传回了同样的消息。接下来,清州,义州多处出现相同的线索。
这个对手有点意思,懂得虚亦实矣,设计用真假消息分散我的兵力。此人也算有些伎俩,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对手。
表面看来,每一处介有可能性,最大的可能性是江华岛方向,因为江华岛乃朝鲜独立腹背之地,隔绝外海,重军防护,易守难攻;李倧的子嗣,家眷现今全部在江华岛避难。
最不可能的方向就是南汗山城,多铎,岳讬等三方面重军围守,怕是根本不可能擅自进出。
但是,江华岛被信兵搜寻多日全无音讯,南汗山城方向一传出消息,各方消息接踵而至。此人必是想要金蝉脱壳,引开多方兵力,营救围困南汗山城的李倧。
“传朕圣旨,命杜度领三千兵围堵南汗山城各要道,伐木列栏,绕城驻守,必要做到滴水不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