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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三轮车,丫头坐在车上哼着歌,我在前面说:“猪啊,丫头啊,送到哪里去,送到那千家万户的厨房里。”丫头嗔道:“驾,猪头。”
在风中的街头,我拥紧了丫头说,我爱你,丫头轻轻嗯了一声。街道冷清,风从耳边呼呼刮过,望着丫头美丽的脸,我想这样拥着她一辈子该多好。
我曾是孤单的飞鸟
飘荡在远方的天空
如今我已飞的太久
才知道你就是春天
那几天我跟着她学会了这首许巍的《方向》,我以为丫头就是我的春天。
杜若回来的时候,已经可以闻到排骨汤的香味了。我就只会做这一道菜,还是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有一阵想和薇子过家庭小日子,专门回家跟我妈学的。杜若尝了尝说:“老公,味道还不差啊”,很高兴的样子。
杜若常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换个更通俗一点的版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另有所图。我从来没给她做过汤,这是第一次,她的聪明之处就在于,虽然她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但她会等我开口。
我们边喝汤,我边给杜若说我打算创业的事,这在她的意料之外。杜若是个时尚的女人,但并不是很有野心的女人。她常常给我描述的梦想是,在这个大而拥挤的城市中,能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依靠。每次说这话的时候,她都柔情无比,美丽的大眼睛期待着我能说些什么。我假装没看见。
杜若对我的创业激情并没有多说什么,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两年多了,我跟她之间有许多生活的点点滴滴,平淡而又真实。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我创业的动力是因为另一个女孩的话,也许她不会原谅我的。就算我给她煲十次排骨汤,又能弥补些什么,我不知道。
最在乎的不是路上的风景是身边的人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做对的事是一生幸福
我曾经在杜若的笔记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这段话。那是两年前,我试图用这段话来诠释我跟她的相遇以及后来的一切。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打算将我的心停留在她那里,可是这么快就变得面目全非。她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谁能在此刻甄别我们是在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时间开始了一个错误的故事?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注定要分手,我真的能对她挥手,微笑着说再见吗?我做不到。
可是,我爱的丫头要来了。
四郎一直信奉男人的情和爱是可以完全分离的。从我终于和薇子彻底决裂开始,我也彻悟了这一点。从那时候起,我颠覆了自己想为爱情而死的信仰。万花丛中,含笑而过,只为摘取那片刻的温存。好多次醒来,看着身边不同的女人,不同的美丽或者丑陋,我常常茫然。只有杜若,是我这么多年来惟一不变的女人。
再来一次纯纯的恋爱,我就死去。当四郎听我说出和丫头一起生活的打算时,极为刻薄的吐出两个字:虚伪。我仰天大笑,是啊,虚伪的爱情我也要。
第一部分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第7节)
7
从肉欲的高峰跌落,世界一片安详。我的目光平静,心情茫然。电视里一直喧嚣着,只是我几乎意识不到上面演着什么。看着身边闭上眼睛躺着的杜若,我总是不由得叹息。
亲爱的杜若,你知道让你达到无限欢乐的这个男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什么是爱情,从和薇子分手我就总在想。两个人在一起,你爱我,我也爱你就叫爱情吗?从窗外看上去,夜色暧昧,无数个灯光后面又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干着这个勾当。什么是爱,四郎说,做了才叫爱。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他忽然间大彻大悟,并且很快就身体力行。那个被我们意淫了多少次的班花很快就被他的情诗迷昏了头,在一个下雨的夜里四郎终于颤抖着手摸上了她那还发育着的身体。
那时候四郎在我面前从来不掩饰他的战绩,他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们什么时候接吻,什么时候他开始把手伸进她的衣服,什么时候他看见了班花最隐秘的部位。每一次听得我前面都顶起了小帐篷,四郎嘿嘿直笑。
有一天一大早,四郎突然间很神秘对着我发笑,说昨天晚上他们什么什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我刹那明白,从那天起,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处女和一个处男。望望周围,那些年轻的容颜还是那么灿烂,丁香花的香气弥漫了教室。只是忽然之间,我觉得这个世界一下黯淡了许多。看看班花,她安静地坐着,长发披肩,那张美丽的脸稚气未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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