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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过后,心中却升起气馁的感觉——别说飞鹰派了,就是将整个向阳府全给你那又如何,不过是睿丽王朝六十个府中的一个,与庞大的睿丽王朝相比,仍是量小式微,无济无事,更别说一个小小的飞鹰派了。
然而毕竟一切都还让人满意,在目前的这种形势下,斗志、毅力、耐心必须时刻在心,一丝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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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水道观的前身就是丽水渎庙,是一所专门用来祭祀丽水河的庙宇,后来丽水河改道,丽水渎庙便被埋进了河道中。睿丽王朝的开国皇帝令宗先是在睿水起兵,抢占了中州后,依托丽水河天险与前朝对峙十余年,终成大业。可以说中州正是燕氏皇族的发旺之地,根脉所系。后睿丽王朝尊崇道教,在离丽水渎庙不远的地方建起丽水道观,用以祭祀祖先和河神,可以说丽水道观乃是皇家道观,地位在睿丽王朝所有道观中仅在金元道观之下。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道童领着凌云飞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向前行去。小路不过尺许宽,曲曲折折,蜿蜒在丛丛花木中。踏着轻快的步子前行,丝丝缕缕的清香缠绕鼻端,几声清脆的鸟鸣带着深远幽长的旋律从凌云飞的耳际荡漾开去,让他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似乎不忍惊扰这空灵的渗透满禅意的生灵。几声钟磬之音在此时响起,声质清脆绵长,涤洗人心,有潺潺清溪明净之水流过身体的凉爽舒滑,片刻之间,凌云飞感到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安详沉肃,仿佛他周围的空气都成了有形之体,被鸟鸣,被钟磬之音凝固不动。
“在这种环境中,怎会出净饭这样的异类?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不远处的禅房露出了一角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颇显明贵华丽,凸现出一种世俗之气,与周围的整体环境很是不协调。
“也许这也是禅意的一种吧。”
在小道童离去的轻悄脚步声中,禅房的门打开。看到净饭倒穿芒履的模样,凌云飞即感动又好笑,口中道:“道兄倒履相迎,小弟实在是承受不起。”
“我对谁都是如此,老弟也不用受宠若惊。”净饭口中说着,掩上房门,请凌云飞在蒲团上坐下。
“昨日,易理中那个小子传来消息,说天南女王幼子客家文起兵造反,我想这对老弟来说应该是喜事一桩,至少暂时不用担心她来找麻烦了。只是客家文那小子毫无见识,居然打出”还我旧朝,归我正统“的旗号,真是愚蠢之至。他也不想想,这王位原就是客家的,只不过因为他外公没有儿子才传给了女婚,夫死儿幼,由妻子继位,正是物归原主,名正言顺,有何可挑剔之处。依照这种情况,我看他支持不了多久。”
凌云飞如释重负,这消息对他来说实是及时雨。“想不到玉涵的哥哥还在世,那就是说天南女王的心并不如玉涵说的那样狠。也许是天南女王专于政事,对她疏于亲情抚慰,才导致她想法偏激。不管怎样,既然客家文敢起兵,就是说他背后有人支持。支持不了多久,却也不一定。漫长历史长河中,有哪一次叛乱是容易平定的。”
“这个易理中办事效率还挺高。只是他这样的官宦子弟,心性不定,还是要提防些的好。”
“老弟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我是一句不提。”净饭收起了嘻嘻笑脸,郑重说道。
“梅诗人情况如何?他的病可有起色?”
“他这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他最近心情很好,精神不错,没什么大碍的。”净饭听凌云飞提起梅念臣的病,脸上深有忧色。
凌云飞点点头,心中却不无担忧。
“梅念臣功力深厚,这病却始终驱之不去,看来情况委实不太好。”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虑。
在这瞬间的寂静中,凌云飞隐隐心中有些不安,有被人窥视的感觉,他心中猛跳几下,故意与净饭扯些没盐没味的话,运起内力细细感知,外面轻风吹拂,枝叶晃动,半丝异常也没有。
“是错觉吗?即使真是错觉,也不能放过。要做大事,绝对要小心,否则一时的侥幸疏忽,就可铸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净饭这时已发觉了凌云飞心不在焉,忙问道:“老弟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凌云飞笑了笑,回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需要马上回去,这就告辞了。”
净饭怔怔地瞧了凌云飞几眼,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只觉他今日大异往常,却也不多问,送凌云飞到门口。
凌云飞往前走了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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