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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说任何事情。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受,感觉自己无缘无故地被人从后面给捅了一刀子。这一刀子不是别人失误,而是权衡好了下刀子的时间,下刀子的力度,下刀子的位置,有意地,扎扎实实地下手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气愤、悲伤、无助等等,各种思绪像一团乱麻似地塞满了我的脑海。
傍晚的一抹阳光从窗户上折射到办公室里,将整个办公室一分为二,一边明亮温暖,别一边则阴暗寒冷,强烈的对比,让人感觉非常不适应。一只懵懵懂懂的麻雀飞到窗台上,用那两颗绿豆大小,黑得发亮的眼睛骨碌碌地朝办公室里面打量。它那好奇的表情说明它的心里存在着一个疑虑:这人怎么了,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了?我忍受不了麻雀那好奇的眼睛,朝它呵斥了一声,那麻雀受到了惊吓,迟疑了一下,扑打着翅膀飞走了。确实的,现在的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容不得有生命的东西在我的眼前晃来动去。
近六点钟我才离开办公室。走道里空无一人,黑黝黝的,像隐藏着无数的鬼魅,正用狰狞嘲笑的目光看着我。我竟感觉一股寒气从后背泛出。我的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糊里糊涂地从楼上走下来。值班室里是张明金在值班,看见我,他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曾队,你在楼上呀。我们找了你好长时间,都不知你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对他说了一句什么,自顾自地出了大门。
刚出大门,我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马路对面那个变压器下面的王芳。她斜靠在一根水泥电杆上,那模样像一位做了错事的高中生。
可恨的女人。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一句,却仍穿过马路向她走去。
我们一块来到老蔡酒家。菜是王芳点的,至于是什么菜,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只是点了一瓶桂子酒,我想痛痛快快地喝酒,最好自己将自己喝醉。我自顾自地往自己杯子里倒酒,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连正眼也没瞧王芳一眼。以往我这样喝酒,王芳是绝对不允许的,她会将我的酒杯夺过去,或者将酒瓶藏起来。但今天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用负疚的眼神,小心地看着我外,就是不停地往我的碗里挟菜,即使我面前的小碗装得放不下了,她仍在不停地挟。
在一瓶酒去了一半时,王芳犹豫了一刻,小心地问:“我可以喝一点吗?”
我瞪着她看了一眼,好象不认识她似的,确实,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了,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从没有见她喝过酒。我冷笑一声,拿起酒瓶,一下将她面前的酒杯倒满了。这女人,我到是想看看她喝了酒以后,到底一副什么模样。别人说,男人在酒面前会原形毕露,我相信女人也一样。
她定定地看着面前倒满酒的酒杯,又朝我看了好一刻,然后双手捧着酒杯站起来,对我说:“对不起,曾帆。”
我坐着没有动,只是仰着头看她,用一种挑衅的表情朝她笑。我在心里说:哼,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推卸掉一切责任吗?我想起游局在我面前晃动的那几张举报材料,越发相信这是她的杰作。女人啊,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的,只要能够达到她追求的目的,过程、手段或者后果,她是绝不会计较的,也不会放在心上。王芳追求的是什么目的,我不清楚吗?她要的是我这个人,至于我是否当官,或者在社会上混得怎样,她是绝对不会考虑的。就像以前她对我说过,即使我是一个要饭的,她也会跟着我走。她完全有可能写这份举报材料,借此逼我就范。我盯着她看,竟发现她的相貌是如此狰狞可怖,她那双同样看着我的眼睛闪耀着阴险,那两弯经过刻意修饰的眉毛隐藏着残忍,那不停颤抖着的嘴唇里面谁相信不会像蛇一样吐出毒信呢?我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声非常粗野,非常恐怖。我为自己能够发出这样的笑声都感到吃惊,不可思议。我笑什么呢?我笑自己确实是一个弱智的人,这么多年来,怎么就没有认清王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笑王芳像一个魔鬼,多少年了,她竟能将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得那样严实,关键时刻,她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王芳从我的笑声中听出了我对她的蔑视,她瞪我一眼,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全倒进嘴里。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我还真没想到她会一口将那杯酒喝下去。
“这下你相信了吧!”她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眼泪竟一颗接着一颗地流了出来。
“相信什么?”我一时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问。
“我还不至于那样下贱!”她不知从哪儿抽出一叠纸,啪地扔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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