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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那家伙往后一仰,趔趄中竟敏捷地回手一拳,也砸在李锐的腮邦子上。李锐被打懵了,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坐一旁记录的杨昌月动作快,没待那家伙使出下一个动作,像弹簧一样冲上去,一个弹腿,扎扎实实地踢在他的档部。那家伙闷哼一声,抚着档部,整个人就蜷缩了下去。直到这时李锐才回过神来,操起放在桌子上的警棍,没头没脸地朝那家伙打去,直到那家伙象团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才住手。
“反了,反了。”李锐喘着粗气,连连朝那家伙身上啐着带血的口水。那家伙出手挺重,李锐左边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那家伙像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竟扭过脸狠狠地盯着李锐,粗声大骂一句:“李锐,我操你先人。”
“吔?”李锐一下瞪大了眼睛,朝那家伙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这时他已不理会对方骂了他什么,或者对方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他感兴趣的是终于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了,因为这家伙的这句骂,是地地道道、货真价实的江夏县口音。整个江夏县就那么大个地方,这家伙只不过是一个他李锐不认识的穿戴神气的江夏百姓罢了。显然,在作出这样的判断后,李锐竟兴奋起来,又操起警棍朝这家伙一阵好打,并且力量较刚才重了许多。
说句实在话,那家伙这一句骂也将我搞懵了。干警察多年了,什么样的刺头我没见过,但这样无法无天的刁民我也是头一遭遇到。如果不是杨昌月将那家伙打趴到地上,我也恨不能冲上去给他几下拳脚。虽然我不是十分喜欢李锐,但这家伙更加可恶。
将那家伙拖进收容室,已是凌晨两点钟了。我拍拍李锐的肩膀,吩咐他回家睡觉,明天再将那家伙仔细审审,看看他到底是哪一路神仙。然后,我自个儿回家睡觉去了。天未亮,床头的电话就响了,是县外经委郭主任打来的。他问我我们派出所昨晚上是否抓过人。郭主任在县里一班领导里面是一个最圆滑的人,除了两颗大门牙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以外,其他方面象泥塘里的泥鳅,你难得逮得着他。县里的人私下里都称他郭大牙,谈不上是褒义,也谈不上是贬义。
“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抓十几二十个的,不知你要问的是那一个?”我与郭主任打哈哈。
“小男一雄呀?”郭书记竟说出一个日本人的名字。
“日本人?”我一下愣住了,“没有,没有。”
“那就麻烦了。”郭主任的语气显得非常着急。
“那你说说那日本人长什么模样?”我提醒郭主任。
“剃了个板寸头,穿一身藏青色的挺刮西服,还系了领带。”
“这样的人我们昨晚上是抓了一个,但他是江夏人呀。”我想起昨晚那个嫖客的长相,以及他那句“我操你先人”。
“对,对,就是他。”郭主任很高兴了,“那家伙以前是江夏人,后来入了日本籍,成日本人了。好,好,不扯远了,你马上给我将人放了。”
放人?我心里想,日本人和中国人犯了法都不一样惩罚,再说这小子狂得很,难得碰到一个这样的对手哩。
郭主任从我的迟疑里发现了什么,着急地问:“你将他怎样了?”
“关在禁闭室里。”
“打了吗?”
“他先动手打了李锐,李锐迫不得已才还手的。”我只得如实解释。
“谁先动手我不管。若打得不碍事,你给我立即将人放了,若将人打得不能动弹了,你马上给我亲自将他送医院去。简直是乱弹琴。”郭主任说完竟将电话挂了。
我拿着电话好一刻不知放下,在心里恨恨地骂:我操你先人,郭大牙,这小男一雄什么的是你老子不成。
虽然觉得一万个不舒服和窝囊,我还是硬着头皮打电话调车派人将那家伙送到了医院,当然我没有照郭主任的吩咐也跟着去。
这事的结局让我们青龙山派出颜面尽失,虽只是伤了些皮肉,但小男一雄装模着样地在医院的病房里赖了一个月,派出所不仅派了专人照顾他,为他端茶倒水,临了,所有的住院费用全由派出所结帐。当然,杨昌月的那一脚力道确实是大了一点,听在医院负责护理的内勤樊太辉讲,小男一雄裤裆里那家伙肿得象街上卖的气球一样,好几天才消下去。樊太辉边讲边用手比划,惹得大家笑个不停。小男一雄出院时趾高气扬,红光满面,养胖了不少。这件事全江夏县男女老少人人皆知,成了平头百姓们茶余饭后的一个大笑料。为此,我们公安局在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
后来游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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