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页)
大哥,你们班那个采花大盗陈应达怎么连个魂都不见了?”
刘格诗气哼哼地说:“他算什么大盗?早走人了。”
“我不怕他逃走。”斑马拍一下胸脯说,“有句俗话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他敢害我白辛苦!喂,刘大哥,你和他都住在四德坊,怎么,替我带个信给他?”
说实在的,刘格诗从心底里厌烦斑马,这个人像传染上什么狂犬病似的,喜欢乱咬,把打人骂街当娱乐活动。初二时,就因为斑马欺人太甚,刘格诗为主持公道曾用武功“插裆扛摔”打得斑马做了狗吃屎的姿势。从此,他对刘格诗恭敬有加,真的好奇怪,无赖只晓得欺软怕硬,却不怎么记仇,他私下还称刘格诗为刘大哥。刘格诗感觉被一个坏料这么称呼太别扭,仿佛成了坏坯的小头目,他多次抗议,可这斑马死不改口,厚着脸皮照叫不误。
第一章 对于劲敌陈应达的自白(6)
“你敢差我当你的跑腿?”刘格诗悻悻地问。
“帮个忙,刘大哥,帮个忙。”斑马点头哈腰地说,“今晚我不找姓陈的出这口气,说不定就会憋死,跟一泡屎堵在肠里的滋味没什么两样!”
刘格诗没好气地骂道:“憋死才好,你拉不出屎去怪马桶没吸力吧!喂,你找陈应达出什么气?”
这个人对女生乱用花功,包括我的几个女朋友他也不放过!听没听说,有一回他还把林晓梅拉到他家里去,下流不下流?我早想教训他了。刘大哥,今早他还敢在走廊里骂我,刚听说他还敢插手数学考试的事,反天了!”斑马骂不绝口,“我今晚要他出来单练,看看哪个是装聋作哑的孬种。”
未等刘格诗接口,斑马便递上一张四指宽的条子,最上端标着四个长蟹脚似的怪体字:最后统敌。刘格诗猜想,这四个字可能原意便是“最后通牒”吧,条子上还写着当晚十点要与陈应达在街心花园较量,不来者为猪狗,会染上艾滋病,还会遭天打雷轰,云云。
刘格诗读罢字条,一抬头,却见斑马骑着山地车一溜烟远去,他知道刘格诗不会撕了这纸条。男生的生活虽然比较混杂,但男生的生活里有共同维护的信义和规则,刘格诗见无法将最后通牒交还斑马,他只得义不容辞地将条子递交陈应达。
极富戏剧性的是,当那个陈应达从刘格诗手中接过纸条时,还傲慢地问:“谁有时间给我写条子?这种联络手法太落伍!电脑时代么,发个伊妹儿过来有多便捷可靠?”
刘格诗一言不发,晃着胳膊,扭头就走。
“喂!喂!”陈应达一边一目十行地看那纸条,一边问,“斑马那家伙是否有神经病?我怎么会答应这个无赖的较量要求呢?荒谬至极!逻辑混乱!我更愿意主动约他:一光年后在罗马斗兽场与他厮杀,那时他肯定进化成一条恶狼了。”
“随,随你的便!”刘格诗说着就又要上楼去了。
“别这样啊!”陈应达发急地说,“你无权中断我们正在进行的谈话,这是有失风度的不礼貌的行为。”
“谁说中断啊!”刘格诗气哼哼地答道,“一光年后我俩接着谈!”
“喂,口才用在不正当的地方那叫耍嘴皮!”陈应达生气地说,“你是在为我提供的虚假答案而恼火!”
“明白就好。”刘格诗嘀咕道,“但愿你一光年后进化成当代人精。”
“可是你还没明白!”陈应达悻悻地说,“其实我并未从你手中夺去什么,这10分原本就不该属于你。相反,我还塞给你一个红包,那就是启迪你凡事不能靠侥幸,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这个家伙!刘格诗在心里暗骂:他不向我发出SOS求救信号,却还变换角度,成为送我红包的恩人!可恶!可恶!
刘格诗大踏步地上楼去。过了一小时,陈应达把加急电话打过来,这下他好言好语地禀报说,他已想好治服斑马的绝招。又过了一小时,陈应达又来电话,说计划虽好,只是还缺少一个目击者,这种事,有个品德出众的公证人最为妥当,他问刘格诗有没有兴趣当公证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当代老夫子,居然能治服斑马这个暴戾人物?刘格诗将信将疑,那种好奇心撩拨着他,使他想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更何况,他并不是悄悄地埋伏在街心花园窥视结局,而是作为受邀请的德才兼备的公证人,可以大鸣大放地观看这现场直播的白戏。于是,他清清喉咙,用豪爽的口气说:“那就让我走一趟吧!”
九点钟时,刘格诗已有点魂不守舍,他频频看手表。若不是心中有要事,每到这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