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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珀珀?!你哪里不舒服?醒过来,好吗?”
哀哀恳求的泪哽声使得她紧锁眉头,是谁在呼唤她?好像非常恐惧,非常伤心的样子?
眼皮好沉重哦,她努力的眨着睫毛,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越潜天跳起身,他倾身俯看,心急如焚,“还好吗?告诉我,你看得见我吗?”
“呃……”是他送她救诊的是不是?他在自责或是愧疚?为什么用这种悲喜交加的神情面对她呢?
她困难的勉力一笑,“皇,我没事,可能是失血过多,休息几天就OK了。”
他的泪水滑淌而下,“我的心会疼、会痛啊!”
眨眨睫毛,她有点儿失措,“你的反应未免太吓人了。”她只是中弹而已,没什么。
他狂啸,将她一把揉入怀中,但半晌他怕弄疼她的伤口,又慌忙的让她躺平在病床上。“珀珀,你太残忍!怎么能够不和我相认!”
珀珀?!他喊她珀珀?!她乱了,急急的往脸上摸去,面罩不见了!
她呆掉,愣愣的瞅着他的心碎神伤。
他低嘶厉厉,“竟然隐瞒我!难道你对我无动于衷?难道你真的要成为人人以为的少男帮主?”
好凶!她怯怯的嗫嚅,“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是!你这个没心少肺的小家伙!”噢!有没有善心人士把他打昏啊?他看起来好像是吃人的野兽,她怕!
可是一想到他已经和另一个女孩结婚,她的委屈、创伤、爱恨煎熬、苦苦压抑使她愤怒的瞪着他,刺痛的大喊,“你才没心少肺!你才是残忍!你才是最可恶、最可恨、最该死的坏人!”
他怔然,“我可恶?可恨?我该死?”他那么、那么的爱她啊。“如果你认为我该死,为什么用你的身体挡子弹?珀珀,你爱我,如同我疯狂的爱着你。”
“我不爱、不爱你这无情的男人!我不是笨蛋!”过度的情绪波动使得她一阵咳嗽,扯动的伤口似乎要裂开。
他一慌,大叫,“别气!求你!算我求你!”
珀茨虚弱的喘气,“黑道教宗的皇开口求……求我?我好伟大哦!”
“珀珀!”他快被她吓死了。“为什么你忽然这么气我?”
还跟她打迷糊仗。“但愿我可以杀你!你这负心汉!”
“我负心?”他没有一天没有想到她,想念的剧痛和绝望比火焚、刀割更加难以承受。
“对!你负心!你不是已经娶老婆了吗?”倘使时光倒流,她宁愿在四年前炸成粉末也不要面对他忘记她的残酷。
看着她的哀哀痛楚,他默然无言了,他和袁淇的婚姻是事实,即使是无情无爱无欲无欢,即使那是他对袁淇双眼的贪婪。
他的沉寂使她觉得她几乎死去一半,他不否认、不驳斥,难道他真的另有别恋?白蚁对她所说的或许只是慈悲的安慰。
她闭上眼睛,轻轻的说:“其实我不能怨你,毕竟祝珀茨是应该死了的人,人死了,情分也没了,况且你我之间只有一小段时日的短恋,就算我们结婚之后你成了鳏夫,再婚也是你的自由。”所以她连恨都不能恨得理直气壮。
奇怪,他为什么不出声,他不高兴了是不是?睁开眼睛,她诧异的看着越潜天悲伤、揪痛的凝视着她,他忽然一把扯开他的衬衫,露出他硕健的胸膛。小麦褐色的上身竟然……
她撑起上半身,盯着他的右胸,再也离不开视线。
珀!他的右胸膛刺了一个珀字!
“相信我不是负心滥情的男人?这个字是我自己刺的,当我以为珀珀死了的时候。”
“或许此一时彼一时。”然而她的眼睛已湿,一颗心软软酸酸的几乎要投降。
灰紫色的眼底藏着深切的痛,他自谑的嘲弄,“四年,一千多个日子,如果我真的变了,大可以把这个用血印划出的字用雷射除去。”
“可是……你娶了她……”
“有名无实,婚前我已经严正告知,袁淇接受,所以我给了她一个婚姻,一个生活上的保障。”
她知道自己不得不选择相信他,他不会说谎,他是那样自负的天之骄子。
“一点点的爱也没有?你和她共处同一个屋檐……”甚至同眠一床?
“袁淇唯一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这个他承认,失去爱的他根本毫无抵挡的能力。
“因为她的眼睛像我?”她怦怦然的心似乎复活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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