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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得大势,让风带著吹进来,驱了一室闷热,只是这天色,叫人辨不出时分。
君不忘把瓷盆端进来,搁桌上,站窗前好一会,吹够本了才掩窗。
天气突变,师傅自是不能来。
君不忘惦记著修补屋檐,只盼雨水早些停了才好。
只是这趟雨一下起来,没完没了,连著四五天,雨水都不消。
一日在屋里喂小王八,君不忘脑子里不知怎的就惦记起之前朱明风说的太後大寿,照这看来,岂不白忙活了?
想那日与朱明风相见,短短数日,比起望春园那遭已然消瘦不少。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又逢太後大寿,操心的事不在话下,还想他到了大寿之时,能多少开心享乐一些,现下真就是天不遂人愿。
君不忘将碗底那点肉尽数倒进盆里,心想不管什麽大寿,那厮还是先照顾好身体才是真。
一个料一个准,朱明风别的本事都有,就是不懂何为照顾自己。
这会正躺龙床上时昏时醒,发烧咳嗽呢。
竹云的说法是,那天天气闷热,朱明风又睡的书房,没关窗,当时进去替他盖丝被的时候,给轰出来了,说太热,不需要人伺候,有传才能进。
这就在门外守著。
朱明风累得慌,躺下之後有一会觉著不那麽热便睡死了,期间出了身大汗都没醒来,昏昏沈沈睡到大雨来临。通俗点说法就是忽冷忽热,汗都没干就遭了寒气,煞著了。
这倒说不上是什麽大问题,伤风感冒,是个人都会害的小病,只是没道理昏著不醒。
太後闻讯而来,将竹云问了个清楚,当下火极,怒道已经身为贴身婢女却不尽职责,拖了出去杖刑三十。
太医一把脉,了不得了。
不说风寒,朱明风显然是操劳过度,睡眠也不足,肝火过旺,询问这段时间皇上可有好好吃饭?
小念子答朱明风近段日子用膳甚少,许多时候膳食摆上来动了没几口就撤了。
太後一听,哪还坐得住,心急如焚,徐太医,皇帝的情况,到底如何啊?
回太後的话,皇上只是过度操劳,先前身子就虚了,这次遇上风寒,才会多症齐发,一时不醒,但是并无大碍,老臣开药,按时让皇上服下,最迟明天就会醒,到时候命人专门照看皇上痊愈期间的饮食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老臣会每天都来一趟替皇上察看。
当晚朱明风就醒了,但是高烧不退,醒了也像做梦说胡话,醒不大会,就又像是昏迷。
情况持续了几天,召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前来就诊,各持己见,意见不合,都捏著份心思,人命关天,不止关的皇帝。
大雨下的第五日,朱明风才算彻底醒了,只是高烧依旧,又咳嗽的厉害,下不得床。
君不忘午睡里让响雷惊醒,一骨碌坐起来,惊魂未定。
怀香火急火燎叩门,说是有急事。
开了让她进来,怀香面如土色。
老、老板,後院院门口,躺、躺了个人,好像。。。死。。死了。
一较风流…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君不忘匆匆打伞下楼,不敢多带人,只叫怀香喊了杂役啊石,跟自己一块前去。
倾人楼的後院素来僻静,甚少有人在那走动,近几年都用作堆放杂物。
院门紧闭,门旁倒著一人,面朝下方,浑身给雨水浇了个透,陷在路面的泥水里,活像死尸,狼狈不堪。
什麽时候发现的?
就刚刚。
你一个人麽?
是,我想去买点东西,刚到这就看见了。
君不忘走近了些,俯身伸手将那人翻了过来。
那人脸上尽是脏污,一时辨不出人样,探了探鼻息,人还活著,只是呼吸微弱,随时能断了的模样。
借雨水冲散了点脸上的污渍,渐渐露出张似曾相识的脸,君不忘盯著老大一会,才将此人认出来。
卫临。
忙叫啊石将他背起来,直接从後门上了楼。
怀香问需不需要空出间房给卫临,君不忘想了想,叫啊石将卫临背到自个儿房中。
但凡是空了房,再背个人事不省的人进去,太过引人注目,大可不必如此坏了客人气氛。
怀香意会之後便下了楼,暗暗吩咐几个杂役给君不忘房中送洗澡水,又叫人去请大夫来。
安置完一切,替卫临清洗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