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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风没松手,伸手一摸他露在外边的皮肤,滚烫滚烫,就跟火炉子似的,烧这麽严重,没看大夫?
看过了,这不休养著呢你就来凑热闹了,这位爷您真喜欢折腾。君不忘有些没好气,想换个舒服点的地方靠,却没想钻朱明风怀里更深了些。
嘴皮子倒跟昨儿一样快,真不记恨我?
您少再来折腾我就谢天谢地了,君某一介平民,得罪不起人。
朱明风有些乐了,你还真敢说话,就不怕惹火我了,我把你弄死在这没人知道?
本是句玩笑话,怎想君不忘听了眼中神采一淡,全然没了刚才的灵动,恩,这样也行,但是你别弄得我太疼就是。
朱明风意识自己定是戳到君不忘什麽地方了。
死还能让你挑痛快不痛快的?
君不忘淡淡看了他一眼,全然无情绪的眼神叫朱明风有些不知所措。
他似乎想说什麽,到底又还是把嘴巴合上了,
自言自语。
也是,活著都不能挑痛快,更何况死了。
两人都没再说什麽,门外有人叩门。
君不忘示意朱明风呆著别动。
谁?
老板,我是怀香,给你端药来了。
君不忘将那厚重的帘帐一扯,顿时将整张床都掩了。
端进来放桌上吧。
怀香照著做了,临走前叮嘱,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唤姐妹们来帮忙就是了,药趁热喝了。
君不忘心不在焉回了几句,怀香这才带上门走远。
三更半夜的,你是打算在这留多久?君不忘下了床,走到桌前,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咕咚几声就下了腹。
朱明风不答,盯著他将药喝完,又回到床上,仿佛屋里多个存在,并没有什麽不一样。
待他牵好被角,重新缩回被窝里,朱明风才笑道,我就是来住宿的。
那好,倾人楼的房随你挑。热腾腾的劲儿刚入肚,仿佛暖上了五脏六腑,君不忘说话出来的气儿更为灼人,带著股药材味儿。
朱明风凑近了又要搂他,叫他身子一缩,躲开了。
我哪儿都不住,就住你这房。
君不忘眼睛一瞪,想生气又觉著不值,显然的这就不是个善主儿。
为什麽不从大门进来?
太吵。
说著将被子拉起,人就往里头钻。
君不忘刚喝了碗药,药劲正上来,没多久就觉得想睡,也懒得再同朱明风多做计较。
你当真要睡这?
恩。
我发烧。
恩。
你要不怕也惹上那就随便。
恩。
君不忘这才睡实沈了。
朱明风将他身子一揽,倒没所见的单薄,还是有那麽二两肉的,就是不多。
发烧的缘故,活像抱著团火。
但是君不忘睡了一会就喊冷,直把棉被往身上裹,朱明风觉著他这模样挺逗,伸手把他抱贴在胸膛,两人盖一床的棉被。
这一弄君不忘才没再乱动,老老实实窝著。
朱明风思忖了会。
发现两人其实都没说些什麽。
但是火气早不知哪儿去了。
这挺惊讶,朱明风没能想明白。
低头看了眼窝自己怀里睡死了的君不忘。
一夜无眠。
一较风流…第八章
第八章
朱明风待到拂晓便回了,召了刑部尚书入宫觐见。
尚书姓刘,半月前让朱明风钦点,正是新官上任。
这碰上的第一件大案,就是那左如堂的贪污受贿,只可惜前头就叫丞相一手压制,毫无用武之地。
原想这案子自始至终都掌在丞相手里,却叫朱明风那三日时限的口谕陡然添了转机。
刘尚书前往朝华殿的路上便将皇帝召他的意图猜了个八九分。
一见面行完了君臣之礼,就听朱明风道,这麽一早就召爱卿前来,有件事想交代爱卿办。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朱明风朝身边的宫女太监使了个眼色,待那些奴才全数退出去了,这才又接口,朕先问你,对於这左知府一案,爱卿做何看法啊?
刘尚书一听,心道果真是为此事,想的复杂,皇上与丞相间的芥蒂朝野皆知,实在难以说开,面上仍是不动,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