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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张氏什么的，早就被小茹抛在闹外，只有没什么事儿，无聊的时候，才探听下她们的消息，果然不出小茹所料，张氏一家子在京城过得很凄惨。

一开始还算好，张氏应该还有一点儿钱，毕竟，高家就是落败了，也不会一点儿不剩，而且只是闹灾荒，张氏变卖些家产，还能挤出些银子的。一家人找了家中档的客栈住下，而且靠着问路寻到了楼家的药铺，有找到了楼家的医馆。

不过，小茹早就打好招呼，又有楼易出面安排，自然没有人去理会她们，她们要是问，就随便说一句主人都不在家，出门了，就能打发掉。而且，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相公楼易想出来的，在她们登门的时候，特意找了个面黄肌瘦，脸有菜色，耳聋眼花的老头儿充当门房，就戳在门口，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还很脏，身前的一条腿儿少了半截儿，垫着砖头的桌子上，搁着掉了半块盖儿的缺嘴儿破茶壶，地上卧着一只模样难看的掉毛老狗，和张氏说话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的，还隐隐约约透露出楼家的日子不好过。又让她们看见医馆里舍医施药的场面，还找了不少人演戏，话里话外说楼家是傻的，给穷人看病都不要钱，富贵人家有不会来这么个小医馆儿，家都快败了。

一开始，张氏一家人虽然有些蒙，但是还是觉得，楼家过得可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但也应该比自己家强，毕竟小茹祭祖的时候，可是给她们带去不少好东西呢，不过，这话儿越来越多的人说，吃饭的时候碰上的客人，买东西的时候遇见的小商贩什么的，都说楼家一家子全是有良心的好人，就是不大会过日子。

再加上，小茹当初修房子的时候，特意低调，里面虽然弄得舒舒服服，可是那个外墙却灰扑扑的很难看，至少从外面张望，第一印象就是——这家子绝不是个有钱的。

就在张氏一家越来越犹豫，越来越觉得自己一家子跑京城来投亲，不是个好主意的时候，又有传言传到她们耳朵里，说是楼家的少爷和人合伙做生意，大概是被人骗了，家里欠下了不少债，听说楼家以前还富裕的时候，帮衬了不少人家，这会儿正寻摸着是不是能找以前帮过的人家，借些银子来应急。不过，京里德人大多不给这个面子，楼家没办法，夫妻俩连家和工作都扔下，去外地躲债去了。还有人说，楼家那少夫人的娘家还有人呢，就是不知道少夫人的娘家人会不会出手帮上一把。

这样的传言一入耳，张氏立即就半步都不靠近楼家，以前吃饭的时候，和人闲聊的时候，还会说自己是小茹的亲戚，现在是半句嘴也不敢多，精神头儿也没了，脑袋也耷拉下来，还总是一副咬牙切齿，恨的要命的表情。

小茹把这些当笑话厄尔一样，一边听一边就着点心吃，越来越觉得，楼易这人太有本事了，居然能弄出这么一大堆帮忙，要知道，做这么个局面，需要的“演员”可不少，就是那些演员的演技差了点儿，跟张氏说闲话的一个小菜贩儿，穿的衣裳到是挺土气，可用的腰带，居然是金丝的，不知道是哪个富家子弟跟着楼易一起胡闹。

这些儿，小茹也写下来说给王蒙了，想让她也乐呵乐呵，没想到，那女人回信，把小茹给批评了一通，说什么折一首只是让张氏暂时放弃打楼家主意，可是，一点儿都不解恨啊，最好能让那一家子，就算以后知道楼家有钱了，也没脸登门打秋风，看的着吃不着，气死他们！

小茹看着王蒙在信上拍着胸脯保证帮小茹解决后患，忍不住挑了下眉，其实，就算以前小时候对张氏怨念很大，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恨意也淡了，一个人，总不能老回头看后面吧，要真是恨得厉害，她们回去祭祖德时候，自己也不会和张氏再见面，不过，即使如此，好友想整一个自己没好感，还很厌恶的人，顺便还能给自己解决麻烦，小茹当然不会去阻止。

之后，某一天，小茹跟跳到桌子上吃玉米粒儿的小老鼠打听消息，就听说，京城的一些大街小巷里，都在流传有一泼妇冷血无情，不认女儿，后来又有人说，她不过是个继室，那女人原配生的，她当然不愿搭理。

小茹一细问，这才知道，王蒙找了个年过七旬，外表看起来慈善又老实的老汉，扮成楼府的管家，反正穿着挺破旧的衣裳，找到张氏，假作认出这是自家少夫人的亲戚，开口就想要借点钱财，还说哪怕少一点儿也可以，自己想买几斗米回去，当然，这位演员绝口不提是为楼家买米，但是，张氏一下子就想到楼家是真败了，如今连买米都要这么老的管家出门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