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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已经考过迢迢的功课了。”
尹擎苍翻开书册; 看着干净如新的纸面:“那父皇再考你一次,又有何妨?”
“不嘛。”迢迢摇晃着尹擎苍的手臂; 企图以此来让他看不清纸上的字迹。
尹擎苍扬眉:“站前面去。”
迢迢顿时发出好一阵鼻音,后来在尹擎苍逼视的目光中,唯有乖乖下了他的长腿,立在殿中央背大学。
元蓉在旁一同坐着; 眼见迢迢不甚熟练地背了一段,倒是比方才磕磕绊绊的模样好多了。
片刻后,有太监躬着身子,带着宫内禁卫头领前来禀报:“皇上,太医院的人已替那妇人包扎妥当。”
迢迢闻言立即收住声,扑往一旁坐着的元蓉怀内。
尹擎苍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朝那跪地行礼的禁卫头领道:“起身。可有查清二人是如何穿过养心殿,到了凤藻宫外的?”
禁卫头领起身抱拳:“禀皇上; 辰时守在养心殿后门口的侍卫和宫人; 都说未看见过这二人何时闯入。”
辰时即为尹擎苍命人将那对夫妻带入朝堂的时辰,听禁卫头领的禀报,也不知他二人是如何飞越过数道宫墙; 出现在元蓉宫前的。
“那这二人是如何入的后宫?”
尹擎苍皱起眉,从时间上来讲,本该在朝堂外的夫妻突然出现在深宫,这点十分可疑。
如果这是有人设的局,想必是为了趁他还没回凤藻宫,先为难元蓉,致使她名声受损。
“卑职无能,还望皇上恕罪。”禁卫头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砖上。
“无妨,继续查便是。”
尹擎苍挥退了禁卫头领,他话虽如此说,然而心中已掌握了此事的基本轮廓。
齐国公在尹擎苍眼中,不过一跳梁小丑而已。
“去太医院。”尹擎苍站起身去处理那对中年夫妻,他对元蓉道,“皇后继续让迢迢背书。”
迢迢听后立马摆了张苦瓜脸,将小脸埋在元蓉怀内。
随后尹擎苍大步离开。在走到殿门口之时,他却听见元蓉温软的声音响起,带着那么几抹犹疑:“臣妾……可否也去看看?”
尹擎苍转过头,静默一瞬后笑了:“自然,朕让他们保密。”
这貌似是元蓉头一回关心起他的事来。
宫中太医院外,隔了一道宫墙,都能听见里面争吵和哭闹的声音。
“皇上见了我还得叫一声爹!你们这帮庸医,当真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止我出去!”
更有妇人阵阵抽泣声响起:“苍儿为什么不肯认为娘……他当初是家中独苗,失踪多年,现如今还认不回他,我怎就如此苦命……”
尹擎苍与元蓉来到了太医院外后,他听着气笑,这二人是在唱戏不成?
屋内的中年男子面皮涨得通红,指着太医院令的鼻子就大骂:“老东西,还不放我出去!”
“放肆!”
“吱呀”一声,楠木扇门从外打开,尹擎苍面容冷硬,大步迈过门槛。方才的话,正是出自他之口。
元蓉走在尹擎苍身侧,一同入屋檐下。她心内有些替尹擎苍紧张,然面上却看不出什么。
太医院的御医们纷纷向二人行礼,同样行礼的还有方才骂人的中年男子,妇人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中年男子见到尹擎苍冷眸瞥了自己一眼,有几分相似的面上露出些许惧怕。毕竟自己只是冒牌的,且尹擎苍也不认为他是正牌的爹。
尹擎苍牵着元蓉,坐到上首的宝座上:“都起身。”
方才被骂的太医院令跪在尹擎苍面前,他胡须发颤,显然从不曾受过先前那等侮辱:“皇上,如今之计唯有滴血验亲,方能看出这二人是否为您的双亲。”
尹擎苍扬了扬手:“不必。”
脚折的妇人坐在一张榻上,听闻尹擎苍这话,她又开始挥舞着双手,声泪俱下地呼嚎:“儿啊,你为什么不肯……”
尹擎苍冷淡地打断了妇人的哭泣:“朕身上有一块世人从未知道的胎记,自出生时候就有。你二人若是能说出在哪儿,朕便认可你们的身份。”
话落,妇人便慌了神,她转头望向自己男人。
中年男子硬着头皮道:“那胎记……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是在脚底心。”
元蓉面无表情地坐着,心中却在想着尹擎苍身上是否有胎记,她好像从未见过。
尹擎苍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地复问:“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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