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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眼,有些阴柔,此时离水汭近些,脸上挂着笑,有些惊心动魄的妩媚。水汭却视而不见的也端起酒杯喝了,水漪又重新给他倒满,身子却似是故意朝他挨了挨,轻声道:&ldo;小时候二哥最爱带我玩耍,我第一次喝酒还是二哥带着的,二哥可记得?&rdo;水汭蹙眉道:&ldo;你离我远些。&rdo;水漪僵了僵,往后退了退,复笑说:&ldo;这承德的酒水与京中有些不同,甘甜凛冽,倒是味道不错。&rdo;水汭冷着脸说:&ldo;酒水味道如何,要看与何人同饮。&rdo;水漪把胳膊放在桌上,撑着脸道:&ldo;我此刻就觉得这酒水味道乃是人间极品。&rdo;水汭把手中酒水饮近,把杯子往案上一扔道:&ldo;四弟自己玩着罢,我有些劳累也回去歇了。&rdo;水漪笑了笑说:&ldo;二哥好走。&rdo;花自芳和双喜说了会闲话,歪在软榻上拿了本通俗话本看着,水汭掀了珠帘进来,他坐起来道:&ldo;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得到戌时。&rdo;水汭听他这话如同等着夫君归来的妻子一般,心里舒坦,过去坐在榻上搂住他道:&ldo;我在那席上一时也呆不下去,你不在跟前就算了,偏还有只苍蝇一直嗡嗡。&rdo;花自芳奇道:&ldo;如今虽五月,可承德这般凉爽,哪里来的苍蝇?&rdo;水汭笑着说:&ldo;这只可不分季节,一年到头都在我眼前转悠。&rdo;花自芳似是明白他意有所指,也不多问,只推开他道:&ldo;热乎乎的,别在我身上黏着。&rdo;水汭又赖上去道:&ldo;方才你还说承德凉爽,哪里热了?&rdo;花自芳无奈只得让他搂着,水汭道:&ldo;明日父皇必是要让我陪着去见当地官员,你也歇一日,后天我带着你到城中转转。&rdo;花自芳眼睛一亮道:&ldo;我看这架势还以为出不去了呢!&rdo;水汭道:&ldo;别人是出不去了,你要是还出不去,我这太子白当了。&rdo;花自芳笑的眉眼弯弯,水汭拉着他手,把脑袋搁在他肩上道:&ldo;得你笑一次,我也体会那周幽王的乐趣。&rdo;花自芳皱眉道:&ldo;周幽王是谁?&rdo;水汭把那烽火戏诸侯的典故给他讲了,花自芳呆愣着说:&ldo;真有这般儿戏的皇帝?&rdo;水汭笑着说:&ldo;若是世间的上位者都能遇见自己的褒姒,那烽火戏诸侯这事也就不足为奇了。&rdo;说着凑过去亲了亲他,低声道:&ldo;我何其有幸。&rdo;花自芳只觉心脏处轰的一声似是着了火。第二日水汭果真一早就被圣上传唤去面见当地官员。花自芳昨晚又被水汭折腾了一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刚穿好衣服,双喜就进来道:&ldo;花先生,北静王爷来了。&rdo;花自芳呆了呆道:&ldo;哦。&rdo;低着头把衣摆整了整,有些紧张的出去了。水溶坐在厅中一张八仙椅上,见花自芳出来,微动了动,似是想站起来,却最终没有站起。花自芳走过去道:&ldo;王爷,那日…你身子可没事罢?&rdo;水溶点头道:&ldo;没事,我听说你喉咙已是好了,怎么还有些哑着?&rdo;喉咙被熏着的伤早已好了,此时花自芳嗓子有些哑,却是昨晚与水汭胡闹一宿叫哑的,听水溶这样问,花自芳脸上不由一红,只含糊道:&ldo;好得差不多了。&rdo;水溶道:&ldo;我这几日一直想来看你,可…总被耽搁着,又听说你不能说话,才拖到了今日。&rdo;花自芳听他话里之意竟是向自己解释,忙道:&ldo;没事的,我这里都好,王爷不用担心。&rdo;水溶苦笑道:&ldo;是吗,我看你似是也挺好的。&rdo;花自芳却是一呆,不知该说什么好。水溶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前,伸手拉住他道:&ldo;我几日见不着你,已是心忧如焚,你这傻瓜,也不知道自己去找我。&rdo;花自芳低声道:&ldo;还在路上时候,你们王府的车驾离的太远,我自己也不敢过去,到了这里,我连你住哪里都不晓得,怎么去找。&rdo;水溶有些喜意道:&ldo;你可是终想明白了?&rdo;花自芳道:&ldo;那天醒来我担心你有没有事情,就一直想去看看你。那些事,我再不愿去想的,可你若是真心待我,我自也可……你想怎样,我从你就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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