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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关系了,他早说过也没有想再和我复婚,就是如同亲人般的朋友,送礼物不应该吗?”
何过在催促她们,晓萱最后又照了照镜子,便飘飘然地出去了。
宴会散了,身着一袭红色改良旗袍式样的晚礼服的晓萱与何过在酒店门口与大家道别。
紧张忙碌了一天,何过的脸上挂着疲倦,说话的频率都减缓了,而晓萱除了稍稍花了的妆略显憔悴,满脸的发自心底的笑意仍旧透着神采,当然得意还是最明显的。
子媛是最后一个告辞的,夜很清爽,她想走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学城,在湖边坐下,台阶有点凉,她打了个寒战。
收到秦朗的短消息——祝好运!
子媛的心还是疼了下,随后她放眼望去,灯火辉映的湖面泛着点点的星光,晶莹地,有一种剔透的属于夜的明亮。
轻轻的剥落时间交织的经纬,无数个昨天在迷茫中走丢,无数个昨天的选择在今日里演变为懊恼,久已平静的心波,就被这湖畔徐徐吹来的微风吹皱了几圈纤细的银浪,觉得窒息重压的都是往事,谁能毅然决然用轻快的剪刀,挥断这自吐自缚的罗网呢?心沉沉!
子媛起身,舒展着心房,生活已经教会她必须要坚强。
删除了秦朗的短消息,有时候人要面对的是最不想面对的无奈。
子媛笑笑,她已经可以让自己微笑面对任何的场景,任何的人,任何的记忆。
这个湖畔的印记是属于她和秦朗的,而她的生命中还有太多的过去,曾经有多少过去成为尘封的记忆。
第三章
子媛刚刚断奶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
3岁时,母亲带着她和两个姐姐与一个丧妻带着4个女儿的男人结婚了。
这七姐妹可不是传说中互相爱护的7位仙女,子媛更不是备受姐妹们宠爱的小妹妹。相反,不仅那4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对她不理不睬,就连一母同胞的两个亲姐姐也因为她叫了继父爸爸而把她当作小叛徒。
子媛是在6个姐姐的争吵和母亲的眼泪,继父的叹息声中长大的。于是她习惯了沉默习惯了忍受,习惯了委屈自己,也习惯了生活了无趣味。惟一能称得上幸福的事情就是在一旁看继父做衣服。
继父是个老裁缝,靠着给人做衣服拉扯大了4个女儿。但亲骨肉中却没有一个瞧得上父亲这样的技能。
大姐阴阳怪气地说:“裁缝裁缝,拆了缝拆了缝,缝缝又补补,一辈子受穷。”
自然,大姐是绝不会继承父业的。她初中毕业上了师范学校,早已经是有名气的数学老师。
子媛的亲大姐揶揄说:“那么能算计的人只能教数学。”
二姐夏子蓝一贯冷冷的,不过对于父亲的辛苦,心里是清楚的,她说:“爸拉扯我们不容易,看到他这样艰难,那裁缝的活也绝不能干。”
子蓝是读书最用功的,一直读完博士,并且学的是建筑。后来和同样是博士同样专业的二姐夫结了婚,并移民去了加拿大。走的时候子媛18岁,全家人中最舍不得二姐的就是子媛。的确,二姐对子媛最好了,尽管她生性孤僻,凡人不理,惟独对子媛会偶尔流露出赞许和怜惜。
最初二姐对这个年龄悬殊,又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妹妹是同样冷漠的,直到有一天——
那是子媛12岁时的那天,她像往日一样,安静地看继父做衣服。继父很熟练的比量、刻画、裁剪,之后在缝纫机上“突突突”地车缝、制作。尽管都是很大众的裤子、裙子,却让子媛感觉到了新奇。她托着腮,眼里渐渐地出现笑意,放出亮亮的光。看着看着,她拿出了美术本,悄悄地画了起来。她一共画了7张,每一张上有一件样式不同的连衣裙。
画好了,子媛甜甜地笑了,一张张地自我欣赏:大姐的裙子无领收腰,正好突出她细腰的特点。
二姐的裙子尖领翻袖口,很符合她冷傲的气质。
三姐和四姐是双胞胎,她们的裙子是一样的款式,无领无袖裙摆很长,只是分别在一侧肩头有个蝴蝶结。
子媛的亲大姐是最胖的,她的裙子看上去像两件套的正装,实际上是用暗色在腰间做了假腰带,一下子拉长了身量。
小姐姐是最瘦小的,她的裙子是灯笼袖和蓬蓬裙。
还有一件是画给晓萱的,晓萱是惟一知道她一切情形的朋友,也是她难过时惟一可以说话的人,在子媛心里开朗热情善良的晓萱是亲人,她给她画了一件花仙子的裙子。
子媛说:“晓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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