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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演戏(下)为什么她会掀开轿帘呢?为什么她要去掀开那个帘子呢?或许就连惜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当她的目光与索阁相遇时,她却逃避似的躲开了,若无其事的放下了帘子,可她心里却知道,明路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种情绪,厌恶……因她不自重的厌恶,呵,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或许,当时应该更加过分一点,应该与索阁目光痴缠在一起!她苦笑……心中如何都开心不起来。轿子依旧停着,轿外,明路忽然说道:“惜日,出来拜见一下袭郡王。”惜日冷笑,何时,他们之间竟然变得这么亲密了?惜日,明路竟然叫她惜日!他明知道她与索阁之间存在怎样的嫌隙,他竟然让她下轿去拜见索阁,真是笑话。他想证明什么?他到底想如何?惜日心中有气,本想不下轿去,但既然明路这么想看她与索阁相遇的场面,那么便如他所愿!轿子被放下,一旁丫鬟小心掀起轿帘伸手扶她下轿,惜日俯首出轿,本是隐含厌烦的一张脸,在抬起时却变得笑面如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的看向索阁,眼中只有索阁,而明路连眼角的位置都占不到(连眼屎都不如)。惜日盈盈一拜,羞涩道:“见过袭郡王。”索阁虚扶,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每一次见面时,这个女子都给他不同的感觉。时而娇俏,时而高贵,时而又……嗯,花痴?好像龙茗形容这样的女人用的就是这个词,他深以为然。索阁道:“田小姐多礼了。”“看来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一旁明路微笑道。“是啊,我们见过好几次了。”惜日笑道,目光始终注视着索阁。索阁闻言,看了一眼明路,道:“确实见过几次。”明路抬眼看向索阁,淡然笑道:“你二人确有些缘分。”“缘分不浅。”惜日又道。明路的眼睛眯了起来。索阁闻言微微扬起了嘴角,道:“在下还要进宫当值,就不打扰二位了,先行告辞。”明路亦道:“索阁兄慢走。”就在索阁抬步欲走时,惜日忽然挡住了索阁的去路,高高扬起了头,故意附耳低声说道:“王爷,如果你有时间,我们约个时间见个面吧,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我希望你能当面告诉我,否则我连做梦都会梦到你。”明路的目光横了过来。索阁完美的表情终于有些龟裂了,倒退了一步和惜日拉开了一些距离,正色道:“在下还有要务在身,田小姐,告辞。”他一侧身就要从侧面走过,与惜日擦身而过时,忽然听到惜日说道:“为什么拒婚!”脚步一顿,但立刻又要大步而去,不料,惜日随之而来的另一句话,让他不得不飞步而去。田惜日邪恶地低声道:“你喜欢我。”明路斜睨着田惜日,田惜日好像后脑勺也长了眼睛般,似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忽然回首,星光灿烂的注视着他,一脸痴迷,梦幻般的道:“哦,我的路路,还是你最好,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了。”她与索阁所有的对话虽然声音很低,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足以听得很清楚。即使只是斜视,也再也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怒意,西华门是王公大臣进出紫禁城的必经之路,即使没人听到她刚刚之语,但在场的奴才和经过之人都看到了刚刚田惜日与索阁的纠缠,这女人,越来越令他反感厌恶。以前他为何会鬼迷心窍的迷上这样的女人!幸好,如今方知当初迷恋的并不是这个庸俗不堪的女人。但如今一想到要与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简直就是一种耻辱,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曾经,他怀疑过瑜弟就是田惜日,但如今他越发肯定,俊逸出尘的瑜弟和这个庸俗不堪的女人绝不是同一个人,即使容貌再像,但性格如此迥异的两人,绝不会是一人。而且,瑜弟曾经几次三番劝他毁婚,说田惜日配不上他,如果瑜弟真是田惜日,根本没有道理劝他毁婚,因为除了他,田惜日还会想嫁给谁?你看她看他的眼神,令他由心底觉得厌烦透顶。明路心中暗忖:索阁,你应该感谢我,没让你娶到这样的女人。他的梦碎了(明路番外)两年前的那一晚。灯火辉煌,衣衫鬓影的夜宴中,水晶般的珠帘被偶然间撩起,她恰巧侧首向帘外望来,眉眼之间光彩照人,举止娴雅,自然流露着洒脱的灵动。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而后,那一晚他一直心不在焉,始终期待着多看她几眼,却再也没有机会看见。索阁拒婚了,意料之中,众人依旧谈笑风生,但他却知道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在幸灾乐祸,因索阁没有娶到京城第一美人,且得罪了田大人和太后。之后,背地里也有人耻笑索阁,说他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但唯有他知道,索阁拒婚的真正缘由。索阁的性格他算不上了解,但也知道几分,此人与他年龄相仿,但却比他更加自以为是。傅津近日里因为一座宅子的事吃了索阁的暗亏,提起索阁很是不满,说他:“不过打了几场胜仗便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他听在耳中只是笑,但却认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