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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轻笑着走了出去。白韶卿耳听得房门关合,目光一错,已经朝着身侧的双剑而去,宁愿死,她宁愿死。
与其受辱,何苦这样活在世上。她朝着剑伸手过去,将那剑柄握在手中,紧紧握住,紧的手心发痛,这丝痛延至心灵深处,忽然,竟让她想起月重锦。
他知晓她的决绝,他信任她的决定,可是,他在说那番话时,却分明透着万分的沉重。是她想的太过天真么?还是天真吧。以为自己已经看的通透,竟然只凭这样的放弃,那个幕后之人,如何肯信!
她的目光停在剑上,零秋水并未将此带走,她的脑中灵一闪,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她盼着她杀了纪太子吧?或许,更盼着她自杀,因为她的利用价值已经到头,又或者,自己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她么?
她的目光尚在游离,却听门外一阵轻轻地连叩,银娘的声音急促而兴奋“女儿呀,女儿呀,你开开门,贵客到啦。”
013 直面
她坐着不动,历来和这女人对话的都是零秋水,更何况此时此刻,她更加不会搭理。
门外的叩门声更急,那银娘似要将门叩碎一般,叫的更是凄慌“是妈妈呀。你先开开门,开开门啊。怎么能让贵客久等。女儿你这……”正说的着急上火,声音却忽然停了,随即,便听脚步轻响,有人下楼而去。
而门外,自然还是有人的,待那银娘一走,门外人就激动地轻喊“你,你开开门,就只有我一人了,让我看一眼便好。”
白韶卿一动不动,目光始终停在剑上,那人拍了一会,没见动静,声音中已经渐显焦燥,再拍片刻,忽然停了,与此同时,只听门“卡砰”一声,竟被外面的人一掌拍开,门拴断为两截落在地上,随之几条人影一晃而入,见到白韶卿呆坐在妆台前,又都同时止步。
纪绫叫了半天不开,不由得急怒起来,他是太子,历来无人敢违抗,自然更不把这洛水阁放在眼里,一个示意,手下人便上前将门拍了开去。他紧跟着他们涌了进来,看到她静坐在妆台前那俏生生的背影,顿时又是欢喜又是心软,忙挥一挥手,几个大汉立刻转身退出,反手将那没有门栓的门再带上。
“是……是你么?向,向姑娘!”纪绫看着镜中的人,慢慢上前,一时间竟觉全身控制不住地打颤“我是纪国太子呀,你可还认得我么?那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还,曾经请向姑娘来纪国作客呢。你还记得么?”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只是目光带到她手侧的一双长剑,未免有些胆寒。
他走了几步,看她全无动静,不由得停了下来,此时离的近了,自镜中看到那张面容,虽有一半掩在薄纱之下,可是单凭那双眼睛,便已让他有些心神恍惚,是她,果然是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向姑娘,你不是在秦国么?秦国半年前还传来你病逝之讯,向姑娘,你可知当时听到那消息,我……我真想跟了姑娘去算了。”靠的越近,她的面容便越清晰,长窗那边夜风带着窗幔缓缓飞荡,似有一股轻香迎面而来,更使得他热情洋溢,已经全然忘却了那把剑的存在,眼前满满的,皆是她的容貌。
“自从在向山见过姑娘,我,我便惊为天人,至那日方才明白,这二十年,竟是活的如此荒唐,愣是将石头当成了美玉珍藏……竟没想这世上,还有姑娘!”他一边忘情诉说一边痴痴看着镜子里的人,很快就走到了她身后,呆呆站了片刻,忽然自后而上,伏身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怀中的人身躯明显一僵,却没有着力挣扎,他又惊又喜,触鼻全是清香入骨,更是心神皆荡,不由得便去伸手将她的面纱拉下,一室暖香柔亮下,镜中清楚见到怀中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向氏圣女,一时间竟是疑在梦中。
“真的,是你!”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嘶哑地呻吟,软香怀抱,哪里还控制的住,双手紧紧收拢,便朝着她的颈上深深吻下,一触之下,只觉柔滑如丝,顿时热情如沸,滚烫地双唇在每一个停留之处深深吸吮,并且渐渐沿着细巧地颈部向下,朝领口处探入。
白韶卿僵坐着一动不动,这陌生男子的每一点触到,都使得她有伸手拨剑的冲动,可是她眼眸一闪,却强自按捺住了,不仅如此,浓密地长睫还缓缓垂落,盖住了她的眼睛,她闭着眼睛,身子向后靠去,与纪绫贴的更紧,并自鼻息中发出轻轻一声闷哼——宛如,享受。
也就在这时,敞开地窗框外忽然涌起一团狂风,掀地窗幔咧咧作响,白韶卿只觉右臂被人猛地一抓,身躯不由自主一晃,她动弹之时,屋里的烛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