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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儿拿着一个树枝,跟在一旁比划,平常世子爷和世子妃练剑时,知儿一旁用心记,没事比划,傅书言蛮喜欢她的,她身上某些地方像自己,勤奋好学,她是个丫鬟,地位卑微,知道努力上进,不像其她的丫鬟随波逐流,得过且过,有几分姿色的想爬到通房小妾位置,成半个主子,衣食无忧,没姿色的想嫁个男人,像知儿这样有志气的丫鬟是少之又少。
天气渐热,傅书言练了半个时辰的剑,身上微微出来一层薄汗,命丫鬟备水冲个凉,运动完身心放松,傅书言沐浴后,清清爽爽坐在桌前吃早膳,一桌子饭菜一个人吃太奢侈的,傅书言慢条斯理地吃着,偶一抬头,恍惚高璟坐在对面,安静从容地吃着早膳。
明明都想开了,为何还有一丝不舍,想起高璟滋生出些许留恋,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她竟然之前一点不觉得。
修宁公主遣了个贴身太监来荣亲王府,传话跟傅书言,让她进宫一趟,那个太监走后,傅书言走去罗氏上院。
荣亲王高睿这几日没回内宅,住在外院,今早回上房,看满屋地的箱笼,要装十几辆马车,不由皱眉,“带些要紧的东西,没用的物件留在府里,璟儿他们也不走,你带这么多东西上路,太张扬,仔细朝堂有人说闲话。”
罗氏把箱笼打开,拿出那样都舍不得,傅书言过来给罗氏请安,罗氏就把一些绫罗绸缎瓷器等不方便带上路的东西交代给傅书言保管。
傅书言告诉罗氏进宫一趟,罗氏听她提到修宁公主,想起女儿高敏,心里不是滋味,“她倒是好命,早不病,晚不病,偏赶上和亲病了,听说现在病已痊愈。”罗氏对修宁公主的病,深表怀疑,宫里的猫腻事多,王爷因此差点赶走她母子三人,通过这次她方知道丈夫对她母子四人的薄情,心底不是没有怨恨。
罗氏指着几口箱子,“这几个箱笼我放在这屋里你照看着点,你记住了。”
傅书言答应,等罗氏一走,房门一锁,她可不操这个闲心。
傅书言进宫看修宁公主,修宁公主病已大好了,修宁公主吩咐屋里人都下去,拉着傅书言的手,悄声道:“谢谢你,言妹妹,我幸亏当年选你做伴读,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我叫你来,是告诉你一件喜事,我要出嫁了。”
傅书言真心替她高兴,修宁公主贵为公主,为人心地善良,性情随和,她盼着她嫁个好夫君,问:“驸马是何许人?”
“丞相徐渭之子,皇兄已命人修建公主府邸,上秋下嫁。”修宁公主有几分喜悦和羞涩,“只要不嫁去外藩,跟半开化的野蛮人生活,嫁给谁都行。”
修宁公主下嫁,她嫁到婆家,夫君和婆家人见她要行君臣大礼,地位高贵,受不了委屈。
修宁公主自己有喜事,没忘了问,“言妹妹,你跟高璟过得还好吧?”
傅书言垂眸,不知如何回答,修宁公主了然,安慰道;“你们刚成婚,一辈子很长,慢慢相处。”
修宁公主留她在宫里吃过晚膳,傅书言和知儿回王府,已是黄昏时分,屋里就月桂在,月桂这两日跟着担心,悄悄问:“少夫人,奴婢去请世子爷,世子爷是男人,少夫人给世子爷个台阶,服个软,奴婢能看出来世子爷是在乎主子的。”
夫妻长期冷着,渐行渐远,傅书言想想还是算了,这不是小事,她不能当没发生过,她无法做到忽视他对婚姻的算计。
傅书言一眼看见炕上针线笸箩里绣了一半的香囊,拿起来看看,放下。
想高璟今晚大概不能回来了,吩咐月桂闩门早点安置,昨夜里风大,没睡好,她提早歇息。
凌晨,她翻了个身,像往常高璟在身边一样,往旁拱了拱,接触到一处温暖所在,很舒服地贴上去。
他伸出手圈住她,她迷迷糊糊醒了,待发现不是做梦,错愕的盯着他,记得昨晚闩门,他何时回来的,想起前事,遂要挣脱他的怀抱,高璟有力的臂膀箍住她,她挣扎是徒劳的,他和她的脸距离很近,幽暗的床帐里,他深邃的眼眸闪着灼热的光亮,清浅温热的呼吸扫到她脸上,丝丝的痒,她别过头,他嗅到她秀发间柔软的皂香,徐徐地凑到她耳边说:“要你。”她面上一热,不字被堵在嘴里,他口中一股清淡的酒味,急切地攫取她的气息,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无力抵抗。
真没出息,明明是在生气,心里想拒绝,身体却不受大脑支配,她颤抖着,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趴在他身上,动也不想动,连生气都没有气力,他低头看向她的目光温柔缱绻,声音低沉沙哑,“幼年时,你每次看见廷昶